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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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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邵容拽下身上的配饰,扯断细绳,圆滚滚的金玉珠子瞬间散落一地。

邵容以手中仅剩的六七颗珠子,奋力向刺客脸上掷去,她全力以赴,不敢有丝毫保留,一颗颗金银珠子如同被弹弓射出去的石子一般,飞速撞击到刺客肥大的粗糙面孔上。

刺客吃痛,一只手捂住生疼的脸颊,邵容顺势翻身上车,不顾滚烫,左手拿起车里暖手的小火炉,居高临下掼到刺客身上。

火炉直接将刺客砸得头破血流,而后炉盖飞起,其中火炭飞出,刺客瞬间烫得当街惨叫。

邵容反应极快,一切发生在瞬息,部曲们也反应过来,急忙围住地上打滚的刺客。

刺客见势不妙,一头撞向自己的杀猪刀,当场殒命。

部曲们原本还想戴罪立功,面对刺客决绝的自尽,所有人都面色大变,惶恐请罪。

邵明竹惊魂未定,缓了半晌,才看向邵容,只见她小小的身躯挡在马车之前,还维持着戒备的姿态。

他定了定神,探过去轻声问:“容娘,手伸来给我看看?”

邵容没有反应,他又加大声音重复了一句,才看到邵容木木地把手伸到他面前。

邵明竹松了口气,幸好她还知道托着底部,只有大拇指因要拿稳炉子,被烫出了泡。

邵明竹从车内放药品的格子中取出烫伤药,小心给邵容敷上,见她神情恍惚,想来勉强考试,也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便冷声对部曲说:“先回去,每人罚二十鞭。”

邵容却似大梦忽醒,僵着身体跳下马车。

“容娘回来,不考也没事。”

邵容回头,对满脸关切的邵明竹笑了一下,语气坚定:“他们越不想让我考,我便越要考。”

“叔叔,相信我。”

部曲们见状,连忙分出一半人跟着邵容进了太学。

邵明竹在车里出神了几息,最终长呼口气,下了马车,跟着进入太学。

至于地上刺客的尸体,谁都没看一眼,谁派来的人,邵明竹和邵容都清楚。

太学占地极广,不止是教室宿舍,还有各种教学设施,娱乐体育场所,十分气派。

太学里,邵明竹早就打点好了,一看邵容走来,当即殷勤地给她带路。

邵明竹被请到帘子后面,邵容自顾自找了地方坐下。

她没心思到处查看,只粗略一扫,一些年纪够做她爹的,竟然也在这童子科之中,真是荒唐。

她闭目养神,殊不知其他人也在看她。

童子科变成大家心照不暄的后门都几十年了,突然来了个小姑娘考试,看着小脸苍白,一副病弱的模样,想来亦是来童子科镀金,以图攀上宫里的高枝。

能坐在这里,家世都不差,脑子好不好使暂且不说,至少什么人该惹什么人惹不得,总是明白的。

因此看到邵容谁也不搭理的姿态,其他人渐觉没趣,自顾自打闹起来。

没过多久,吵闹声戛然而止。

邵容睁眼,一个打扮精致、通身金银玉饰的小姑娘站在门口,好奇地看着邵容。

邵容只扫了她一眼,知道她是孟五娘后,便再次闭目。

孟五娘原本以为只有她一个人会来考这童子科,没想到还有一个看着与她同龄的女孩儿。

她本来还想上前认识一番,只是对方态度实在冷淡,她自恃身份,也不愿热脸贴对方的冷屁股,就默默找了位置坐下。

三声清脆的钟声响起,表示这场童子科正式开始。

考生们玩笑声却是半分不减,显然并不当一回事,太学中人也见怪不怪,自顾自发下试卷。

邵容坐直身子,取出笔墨。

第一场考的是经典,只要熟记十经,通过不难。

这一关对邵容没什么难的,她强打起精神,在空白的卷子上笔走龙蛇,几乎不怎么停顿。

孟五娘本以为这一趟就是走个过场,可环顾了四周,那个跟她年纪一样大的小姑娘竟然在闹哄哄的考场中埋头做题,她心中顿时升起紧迫感。

她知道祖父想让她当皇后,考童子科就是其中一环,那个女孩跟她同龄,一定也是抱着同样的想法。

她不能输。

于是孟五娘让随身的婢女送来笔墨,也埋头做题。

她开蒙也很早,只是进度一直不紧不慢,十经尚未学完,挑挑拣拣做完自己会的题目后,就忍不住看向邵容。

邵容此刻仍在做题。

孟五娘不禁焦虑起来,那个小姑娘难道都会?

不可能!她才多大!

这么安慰自己,孟五娘的眼睛却时不时看向邵容的位置,直到邵容把卷子放到一边,她才情不自禁舒了口气。

时间到,太学的仆役挨个把空白卷子收回,看到还有两张竟然写了字,不由讶然。

不多时,钟声再次响起,只听上首的考官说:“加试者留,其余离开。”

孟五娘本想依照家中安排,直接离场,可看到其他人都走干净了,唯有邵容身型一丝未动,便也跟着坐了回去。

考官本只是照规矩喊一声,不想还真有人加试,抬起的屁股又坐了回去,他清清嗓子,问:“你二人上前,选一科试题。”

邵容起身上前,躬身道:“请赐时文科。”

考官看向孟五娘,孟五娘咬牙上前,也道:“请赐诗科。”

原本她还想参考一下邵容,可时文真不是她瞎编就能编出来的,到时候闹出笑话,祖父怕是会放弃她。

好在为了神童的名头,祖父的幕僚给她准备了不少诗,写一首交代过去便罢了。

考官让两人归位,趁机大笔一挥,写下两人的题目。

往年根本没人加试,太学这边早就不准备了,谁知道偏偏撞上了这两位。

邵容心里早就有数了,如今时局混乱,皇权旁落,她文章再是有什么真知灼见,写得如何入木三分,又有几个人愿意看一看,还不如写点花团锦绣的文章,至少哄得人高兴了,给自己挣点印象分,反正又不能通过考试入仕。

这种文章特训之后特别好写,她只看了一眼题目,略微思索后,便开始洋洋洒洒,几百字的短文挥手而就。

另一边,孟五娘早就写完了自己的,只看邵容要交卷,急忙也给自己的卷子交上去。

考试完了,邵明竹从帘后走出,拉着邵容一起出门,孟五娘连忙甩开仆从,追上邵容,却被部曲们拦下。

“你站住!”

邵容回头,只见孟五娘道:“你不许与我争,不然,我让我祖父把你们都杀了。”

她的语气很笃定,即便她可能并不完全意识到争的是什么,全杀了又是什么意思,但就是这么理所当然地命令着邵容。

邵明竹脸色一瞬间难看下来,身旁的小侄女却拉了拉他的衣袖,语气平静说:“回去吧。”

完全没有搭理孟五娘的意思。

看着叔侄两离开的背影,孟五娘气得脸颊通红,她指着邵容的背影大喊:“你去杀了她!”

侍从只好低声哄道:“家主来前吩咐,考完后便带五娘回去,想必家主还在等着呢。”

搬出孟司徒的名号,孟五娘总算安静下来,恨恨地说:“我要让祖父杀了他们!”

而后才上了马车。

邵容回到家后,邵明竹直接吩咐了她的仆从婢女:“二娘今日受了惊吓,你们看着她,不许她再读书射弓,只准她好好休息一日,想吃什么只管去厨房做,你们伺候时也多留意一些。”

见他吩咐得这般仔细,邵容还笑他:“只看叔叔刚才的架势,简直跟我娘一模一样。”

邵明竹见她还有心思看玩笑,便也放松下来,笑着轻斥:“又胡说八道。”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好跟妇人相提并论。

邵容回了房间,满屋子人看她跟玻璃珠子似的,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虽然没感觉到饿,却也只能叫厨房送来一桌子菜吃一吃。

不过饭菜上桌,略吃一口便没胃口了,便让婢女们分吃,自己则躺到床上闭目假寐。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直到夜间,已经睡下的邵明竹被另一边的动静惊醒,而后有婢女在门口禀告,说二娘起了热。

他当即披上衣裳,吩咐人去找大夫。

到邵容房间一看,灯光下,邵容昏得人事不省,昏黄的灯光也盖不住脸颊的通红。

他急得上火,吩咐婢女给邵容擦洗降温,自己则去外面催问大夫。

老大夫晃晃悠悠进来,一进门先行李,邵明竹却直接把他拽进去:“快看病!”

老大夫不敢怠慢,顶着邵明竹的视线,一番望闻问切,只说是受了惊吓,引起发热,而后挥笔写下方子。

按着方子抓了药,急煎一副给邵容灌下,中间又灌了两次,直到天已略微透出一丝光亮,春花贴着邵容的额头探了探温度,惊喜地低声喊道:“不热了!”

邵明竹坐在椅子上捏着额头,听到春花的声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说:“好,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照顾二娘。”

这一夜折腾的,亲儿女生病时,他都没这么费神费力过。

晃了晃发沉的脑袋,到底是年纪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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