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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虫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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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病房、过道充斥着凄厉的惨叫,消毒酒精的气味溢满整个医院。

作为半个医学生的梁晨曦进手术室帮忙,医院人手不够,凡是有点医学常识的都在做手术,护理工作完全由热心群众担任。

兰斯帝国爆发大规模虫潮,以银河星系偏远星球最为严重,蔚蓝D系列星球悉数沦陷。U09星球的中心城市尚未被虫族占据,逃亡而来的人聚集在市政府附近,伤患被送往医院。

挨过忙碌的前两周,梁晨曦得以喘息,她要做些别的事转移注意力,否则闭眼就是断肢、脏器、滑溜溜的肠子,混着血水的那种。

就近加入地方部队的祁止戈,在清剿虫族。星际航班全面停运,梁晨曦这会离不开U09星球,她想起自己的光脑。

横跨半个机场的框架结构多处断折,特殊材质的墙体四分五裂。

塌陷的巨坑让梁晨曦有种拾荒的感觉,她不理解,银河星系的机场选址是和虫族犯冲吗?

找到存放光脑的47箱柜,已经扭曲变形,找根撬棍,梁晨曦捣鼓半天,终于打开柜门拿回光脑。语音通话的界面位于顶端的是梁朝夕99+的未接来电,梁晨曦接连回拨,无人接听。

边摸索着离开,梁晨曦感觉脚下滑溜溜的,低头是不断蔓延的暗粉色黏液。

“救命”,微弱的声音从某处断层处传出,被果冻样的胶体覆盖。

意识到危险的梁晨曦拔腿就跑,联系在U09星球驻扎的部队,通讯中断。

不到一刻钟,梁晨曦被逼回。机场外围全是蠕动的粉红色肉虫,目标似乎是机场内部,拔出祁止戈给她的手枪,梁晨曦接近听到呼救声的断层。

心脏猛烈撞击胸腔,屏息聆听的梁晨曦确信脉搏跳动的声音是从断层下传出,打开光脑,视线短暂停留,她给梁朝夕发了一段离线语音。借助虚拟屏幕的光亮,梁晨曦看到透粉色的胶体包裹着某种……组合体,灰色的复翅、粉白色躯壳的虫族正在反复吞咽人的躯体。

这种虫族的黏液腐蚀性不强,梁晨曦看到残存的衣物,和祁止戈穿的军装……款式相同。

星际探索实际是屠杀,明确某星域是虫族的聚集地,仍要派遣军队进入……梁晨曦不敢细想,为什么虫潮会提前爆发?按理来说,虫族大规模出动都应该有所征兆、遵循某种规律……如果是人为引起的,甚至是人为投放的……

梁晨曦再次听到求救声,随后是脉搏跳动的声音,将半截尸体吐出的虫族,通过腹部骨片的振动和左右翅互相拍击模仿声响。

忍不住干呕起来,光脑短暂恢复信号,梁晨曦接到祁止戈的语音,她快速描述遇到的虫族,询问该攻击哪。

“腹部”,祁止戈声线发颤,“第三对足中央位置,你不能……”

通话中断,瞄准射击,尖锐刺耳的鸣叫让梁晨曦颅内嗡嗡作响,眩晕感袭来。画面再次清晰,周围满是蠕动的肉虫。

枪击声重叠,眼前的肉虫轰然倒地,突击步枪击毙梁晨曦周围的肉虫。

留长的黑发随意扎起,梁朝夕下颌消瘦,眼眸清亮,对梁晨曦粲然一笑。

太瘦了……梁晨曦想说的话太多,最终什么都没说。

晚半个小时的祁止戈赶到,剿灭剩余的虫族。

回到临时住所,梁晨曦困倦不已,闭着眼睛洗漱完,直挺挺倒在床上,完全没注意紧跟她的Alpha。

醒来的梁晨曦有种疲乏感,蹭蹭蓬松的衾被,撞到梆硬的墙?抬头是祁止戈……逆光注视她,爱意偏执。

梁晨曦怔住,随即翻身起床。

“你认识靳长风”,祁止戈拉住梁晨曦,找话题,“前两年疯传的视频你也看过,明知道他现在是个通缉犯,你还敢和他有牵扯?”

看起来没发现那是CB组织接应的地方?只是认为自己和靳长风有交情,梁晨曦稍加思索。

“只是正好撞上”,梁晨曦抱个枕头,“借地方躲躲,你不追着我,我也不能在这。”

祁止戈陷入短暂沉默。

“谢枕眠上军事法庭接受审判,你想知道结果是什么吗?”祁止戈声音阴沉。

军事法庭?真把人送审判台了?梁晨曦感觉自己应该表示不想知道,但她实在好奇。

“关两个月?”梁晨曦试探性问道。

“无罪”,祁止戈神色厌恶,“一审判两年,二审前几日,学术界联名请求,让他进了部队人体医学的研究所。”

联名请求?谢枕眠这两年在人体医学方向,发表什么论文来着?想不起的梁晨曦发觉自己根本没关注这方面,她只记得谢枕眠有关Beta二次分化的那篇论文内容。

梁晨曦眼里是明晃晃的疑惑,没有多余的情感,其实喜欢、爱一个人很容易看出来,不是吗?梁晨曦不在意谢枕眠……但祁止戈也没多高兴,他不得不承认,梁晨曦看他的眼神同样漠然。

“我给你想要的平等”,祁止戈像是在做某种决断,“你重新喜欢……”

“你给不了”,梁晨曦打断祁止戈要说的话,“从你想要赋予我平等的那刻起,我们已经不平等。我过去,想要追求和你情感上的对等,现在看来,其实没必要。两个人相爱的时候本身就是对等的,所谓情感带来的迷茫、痛苦,实际是自我的折磨……我不知道,这么表述是否正确,你会为买到的东西,价格与价值不相匹配而郁闷吗?”

“……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钱对他来说只是个数字,他不曾为此困扰过,冥思苦想的祁止戈只为回答不上梁晨曦的问题烦恼,“付账的时候不怎么看价格。”

万恶的资产阶级,梁晨曦表示唾弃。

“换个说法,你投资却没得到预想收益,难道不会感到郁闷吗?”梁晨曦想祁止戈可能有接触的方面。

不会……即便他金融投资不多,但基本都能到达预期盈利。非要说什么郁闷,只有在梁晨曦身上屡次体会,祁止戈没吭声,从背后将梁晨曦完全环抱。

这就是梁晨曦不想和祁止戈探讨问题的原因,他对某些东西根本没有经历、概念,无法通感。

“当付出和回报相差悬殊,人产生的负面情感远不只郁闷”,不理会祁止戈,梁晨曦继续说下去,“我始终认为爱的表现形式是希望对方沐浴于阳光之下,不受束缚。可你的表现对我来说,更像是出于生理欲望的占有欲……”

“不,我爱你”,祁止戈下意识否定,他想要辩驳,“我只是……不符合你的判断标准。”

“我感到痛苦”,梁晨曦语气平静,“在相当长一段时间,我认为自己付出的情感,与得到的天壤悬隔。”

他是梁晨曦……痛苦的来源?祁止戈僵住,有种骨头被蚂蚁啃咬的感觉。

“可你告诉我表象与现实并不相符”,梁晨曦略微停顿,“这只是我自找的……但你的行为对我难得没造成任何伤害?你难得不曾察觉些微?可你依旧故我。你的成长经历、所受的教育,潜移默化地塑造你表达情感的外显方式。我无意苛责你改变自己根深蒂固的观念,那是绝对权力带来的。”

什么叫苛责……苛责他不要伤害她?祁止戈无从辩驳。

“你给我平等,本身也是在行使权力”,梁晨曦抱紧松软的枕头,结束话题,“你对此并无意识,不是吗?栽过一次的坑,我总不能栽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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