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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晌贪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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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

洛清知的眼中跳动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他拂去傅楚衣身上的幻术,戳戳她的额头:“又不听话。”

“才不是,我很乖啦。”她细声细气地辩解:“只是看看,不违反门规吧?”

“此乃花楼,你都看到哪儿去了,你说呢?”洛清知板起面孔,显出不近人情的冷漠样子。

她的脸蛋热气腾腾,容不下她再斗智斗勇,她贪恋洛清知周身的凉意,胆大包天地扒开他的衣领贴上去。

他衣上的香气沁人,适时地冲散了过于浓郁的脂粉气和酒气,惹得她发出小声的喟叹。

洛清知只用一只手便可以掣肘她,制住她兴风作浪的手脚。可现下她挂在他身上,红润的唇近在咫尺一张一合,他如被施了定身咒,无措地纵容她。

就如小猫爪子在他的腹部挠了挠,隔靴止痒,反勾出无尽绮丽的遐思。他一向体寒,此刻感受到她的滚烫,竟觉得小腹有熊熊火焰燃烧起来,燎得他喉咙发涩,祈盼她再多停留一会儿。

仿佛醉酒的人是他。

“师兄,你真香,还好看。这里无论是姑娘还是小倌,都不如你,唔……”傅楚衣面上温度不减,大放厥词。

花天酒地,她还敢提!

似是被触及逆鳞,洛清知将她往怀中拎了拎,按住她的后脑勺,拇指抚过她的嘴唇,不怀好意道:“都不如我?你还见了哪个小倌?”

她的脑子转得太慢,不明所以地想扭头,可他误以为她要挣脱,在她茫然的注视下,唇已经胡乱地压了下来,辗转碾过,似是一场骤雨。

以吻封唇。

她虽爱慕洛清知,但他是高高在上的疏冷性子,对她已是远超旁人的亲近。

可他们也从未如此靠近过。

气息炽热,傅楚衣疑心自己是醉得发梦,如临云端,飘飘然又有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见她乖顺,洛清知肆无忌惮地加深了这个吻,手掌向下游移。他顺势抽开她的衣带,露出光洁纤瘦的肩。

不知在肆虐下过了多久,他终于松开手,容她觅得自己的呼吸,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床脚。

红唇如娇嫩的花蕊,被他啮咬得有些红肿,洛清知如梦初醒,跪坐着看向被他欺负狠了的小师妹,微微怔住。

他不曾经历过这样失控的时刻,他是善于将诸事安排得井井有条的人。而在他原有的计划中,修炼应当居于首位,娶妻一事,尚可徐徐图之。

可一切都越了界。

晏珩不靠谱,小笨蛋又委实灵根太差,洛清知少时被迫承担起超出寻常的师兄重任,妥帖地护住她。

他嘴上厌烦,心里却逐渐习惯小师妹的存在,觉得她像只懵懂的小兔,白白软软,又没有尖利的爪牙。被心眼坏的同门嘲笑得多了,眼圈红红,委屈得很。

流言蜚语有时总会入他耳,他不得不挺身而出,做足师兄的派头:“我剑宗的人,何时轮到你们指手画脚?”

由他来说这番话,自然能让全师门的人都有所耳闻,直说小粘人精有手段,倚靠厚脸皮得来天大的庇护。

待傅楚衣岁数稍长些,仍偶尔遇到些困窘,常会有人取代他的位置,先他一步将她护在身后,连说的话都相差无几:“自己的课业都完成了?无需尔等来指点小师妹的剑术。”

他原以为自己就此能落个轻松,但竟是几次三番地放心不下,忍不住多瞧她几眼。

会不会又要哭?小姑娘像个眼泪罐子,不知那双水润的眼里怎能盛下那样多的泪水,源源不断地奔涌而出,只叫他心悦诚服。

她的撒娇和缠人攻势,都成绕指柔,纵容、安抚、种种另眼相看,都是信手拈来,她来到离他再近不过的位置。

头一回发觉对小师妹的占有欲已经超乎寻常时,洛清知不是没有惶恐的。

他自小循规蹈矩,家族戒律森严刻板,族人所心仪的少夫人,大抵须得是名门贵女,再不济也不能是课业不合格的小弟子。

他有意疏远,得她堵在屋外:“清知哥哥,你这回是不是真的厌弃我了?是我太拖你后腿了吗?”

他挣扎许久,对着一双清澄的眼,终究没能说出决绝的话。

同门师兄妹相依长大,身边鲜少有父母师长照看,他偶尔不听他们的话,想来也是能被原谅的。

可眼下的场景着实太过荒唐。

衣襟四散,洛清知穿衣时不显,如今袒露出窄窄的腰线,彰显着他是蓬勃的少年人,傅楚衣偷偷地上下扫视,不知不觉面上烧红一片。

“衣衣,你……我……”洛清知竟是磕巴起来。

傅楚衣默默咽了咽口水,拢起外衣,问:“师兄,你也饮酒了吗?刚才为什么要亲我啊?”

洛清知的脸上罕见地现出了些羞赧和紧张,然而他很快展眉一笑,俯身凑在她耳边呼气,话声中带着隐隐的笑意:“不可以吗?我想这么做,还想做些更过分的事,好不好?”

是她始料未及的答案,眼前分明是她矜贵无双的师兄,可说的话浪荡轻佻得陌生,她呆愣住:“什么?”

他顿了顿,白玉般的面容上窜起绯红色,酝酿着说辞,可不等他鼓足勇气说出口,石破天惊的拍门声突然响起。

“楚衣,你快醒醒啊!这个酒有问题啊!”

话音未落,屋门被巨力轰开,阮弦歌气势汹汹地站在门前,她面色不善,眼中清明。而从她的视角望去,华丽的床幔后,两个暧昧的人影距离极近,正交叠在一处。

大错铸成。

乍见这般有冲击力的画面,阮弦歌将将晕厥过去,捂着眼睛指指点点:“天哪,楚衣你你你,你都对人家姑娘做了些什么啊!罪过!师尊在上,还是把宋廷玉打死算了。”

“我没……”傅楚衣百口莫辩,刚想回话,却立刻被洛清知捂住嘴,只听他假作她的声音:“我没事,你多虑了。阮阮,你先出去吧。”

“你管这叫没事?我们不是苦行僧也不能随意破戒啊,你这家伙到底是喝了多少!我从宋廷玉身上找到醒酒丹了,你快吃了吧,哎哟我的天。”阿阮絮絮叨叨着就想走近来掀床幔。

“师兄,你放开我,阿阮她——”傅楚衣将嗓音压得极低,方才褪去些的红晕升起得飞快,她眼睁睁看着阿阮靠近,声音都发抖起来。

可是作为罪魁祸首的洛清知,从背后紧紧拥着她,下巴贴在她耳边,竟是窃窃地笑:“衣衣,做坏事啊,要被抓住的哦。”

她顾不上羞涩,气急败坏地掐了一把他的腰身,恨恨地说:“洛清知——”

阮弦歌已经走到跟前,啧啧称奇:“楚衣,你说什么?你疯了吧,对着姑娘想你师兄?我三天不骂你,你就真要上房揭瓦?”虽不是真切地骂她,但压迫感强烈得她想钻进地缝里去。

“好啦。”洛清知自然也没打算一举吓晕阮弦歌,一柱银光悄无声息地弹入阿阮的额上,他说:“你也醉了。”

阿阮蓦地止住脚步,不解似的拍拍脸,念叨着“走错了”,离开了房间。

屋门重立,外间没了响动,归于寂静。

被阿阮苦口婆心说了一通,傅楚衣离家出走的神思终于重归脑海,迟钝地感受到了当下怪异的氛围。

她和师兄,衣衫不整地在一张床上!好大的一张床啊!

“师兄。”她本就肌肤雪白,如今烧红得夸张,怯怯地说:“我不该喝那么醉,我错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洛清知挑眉,他手上力气不减,摩挲着她的下巴,说:“你召我来,我就来寻你。衣衣,师兄是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吗?我还不够尽兴啊,你说,该怎么办呢。”

说话间,洛清知将下巴轻轻抵在了她的头顶,手指慢吞吞地把玩着她的发丝。

她还没有真正开窍,对弦外之音似懂非懂,恍然想起的确是她主动找洛清知前来解她困局,干巴巴地问:“啊,那要怎么办呢?”

如一个高明的猎手,步步引诱小猎物甘之如饴地踏入陷阱,洛清知得逞,眯起眼笑道:“不为难你,要衣衣吻我。”

被迫观赏这段往事,易泠歌简直想自剜双目,至此却是离奇地出神。

她记得应当是吻了的。

但洛清知的念头从这一幕之后,如脱缰的野马般错乱起来,一会儿是她的眉眼,一会儿是晏珩严肃的面容,还有许多她看不清的。

最终缓缓定格,是大婚上,她红衣染血,了无生气。

乍见血光,她遗失良久的清明终于艰难地回到了脑中,是恶灵的内丹孜孜不倦地阻挠着她的清醒,让她一并沉溺。

再睁眼时,恶灵彻底没了影子,阵法摇摇欲坠,内丹仿佛是融化在了沸水中,炉子中的水冒着黑气,迅速地上涨。

炉子下方,洛清知正席地而坐,眉头紧锁,显然是被困在了梦魇中。

时闻溪背着昏迷的曲芝芝,手中的匕首沾满了浓稠的红黑色血迹,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泠歌,走吧。”

炉子躁动,似有倾倒而出的征兆,她下意识地瞥了眼洛清知。

“他不醒,只能困死。”时闻溪已经站到了洞口,向她伸出手,“快逃吧,扔下他不好吗?”

“演够了吗?”

眉间戾气毕现,易泠歌凌厉地出了一拳,浩浩荡荡轰向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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