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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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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中年男女紧张地后看,虞舒云跟着转头。

见司照野快步来到身侧,他惊讶地问:“不是在那边和人聊天吗?”

“聊完了。”

嚼舌根的中年男明显很忌惮,又拉不下脸道歉,狡辩道:“阿野你来了,都是误会,我们和小虞闹着玩呢。他也是,年纪轻轻的,就开不起玩笑。”

虞舒云乐了,“玩笑,谁是啊?您是的话,那我肯定开得起啊。”

司照野侧眸看他。

虞舒云冲他眨眼。

司照野眼角弯了弯,再看那一对男女时,面色变得凌厉。

“误会?”他盯着那西装装不住大肚子的男人,“我家小云那么温柔本分,乖巧听话像小兔子,平时善良得一只蚂蚁都不肯踩死。今天他这么委屈,也不知您二位说了什么话。”

中年男被堵了一下,讪讪道:“阿野,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结婚之后,怎么不讲理了。”

“我讲不讲理不说,您二位倒是一如既往地尖酸刻薄。在管我家的事之前,不如扪心自问,你们算我哪门子长辈?”

这话已是相当不客气,中年男女脸上宛如打翻颜料瓶,一会儿红一会儿绿,好不精彩。

司照野寸步不让,他们讨不了一点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虞舒云抿了一口果汁,没忍住笑了出来。

“司先生,看不出,你还有昏君潜质。”讲真,‘乖巧得像小兔子’这种话,自认演技不错的虞舒云都编不出,肉麻的嘞。

司照野晃着高脚杯中的水,“还气不气?”

“当然不气,有这么给力的后盾在,我可以横着走了。”

虞舒云忽而听到高跟鞋的脚步声,抬眸一瞧,侧后方一对男女朝他们走来。

周瞳挽着一位高大男人的手,那男人面相和司照野有三份相似。

“是小虞吧,你好,我是阿野的大哥司惊天。”男人朝他伸手。

虞舒云眼中笑意荡开,艰难忍住了,伸手与他握了握,“您好,大哥。”

他冲周瞳眨眼,“戏好不好看?”

早在怼中年男女前,他就看到了灌木下周瞳的银色高跟鞋。

周瞳赞道:“太好看了,小舒,我早看那两个老家伙不顺眼了,你真棒。”

她绘声绘色地和司家两兄弟说起虞舒云怼人的全过程,连虞舒云特有的含笑语气都学了个十成十。

司惊天爽朗道:“好样的,他们俩嘴里不干净,欠教训。阿野,你可要照顾好小虞,别让他不开心。”

虞舒云不好意思地说:“司先生……”他说了半句,觉得在司家大哥面前这么叫会混淆,改口说,“野哥超好。”

他立刻感觉到一束视线,司照野在看他,存在感极强。

司惊天把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笑意更大了些,“那是他应该做的。”

大哥毕竟是家族的掌舵人,很快有人和他打招呼。

周瞳挽着司惊天的手告辞,虞舒云则和司照野走到别墅外的草坪。

一路上虞舒云都在偷笑,到了人少的地方,他憋不住了。

司照野:“笑什么。”

虞舒云:“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司照野顿了顿,“生气了你不会哄哄吗。”

这样的语气让虞舒云稀罕极了,“怎么哄?”

司照野:“一个微笑三明治。”

虞舒云失笑:“就这,好好好。”

他用手挡住嘴,低声说:“你哥哥叫司惊天,你怎么不叫司动地啊。”

司照野极快地咧嘴笑了一下,没被虞舒云发现。

他转头,背对花园,深沉地望着天空,一副悲伤模样。

虞舒云绕到他前面,放软声音,“都说了不许生气的,真生气了吗?”

司照野不说话。

虞舒云:“那哄哄。”

他下意识伸手,想摇摇司照野的衣袖,伸到一半又收回。

转而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

很快,司照野的手机震动。

他打开一看,身前的男生给他发了两个表情包。

[小鱼看云:小兔子抱抱.jpg]

[小鱼看云:小虞比心.jpg]

虞舒云清楚地看到司照野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知道他不介意,又笑了起来:“你不觉得惊天动地很搭吗?如果你叫司动地的话,那我要怎么叫你,地哥还是动哥?”

越说越好笑,他笑得肚子痛,腰都弯了下去。

司照野注视着他,弯起的嘴角压根无法放平,拉长声音道:“小云。”

虞舒云立刻站直,“咋了。”

“是不是皮痒痒想挨揍了。”

虞舒云哀怨,“爱的时候就一口一个‘我家小云’、‘爱妃’,不爱的时候就要揍人。伤了心的男人怎么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他憋笑得很辛苦,没几秒就破功,又笑起来。

司照野也跟着他笑。

“学长。”侧面忽而响起清脆女声。

虞舒云收敛表情循声望去,面前站着一个女孩,是之前和司照野说话那个。

走近了他才发现这人眼熟,想了会儿说:“小夏?”

司芙夏惊喜:“学长你还记得我!”

“你辩论厉害,肯定记得。”虞舒云恍然大悟,“我才想起你也姓司。”

“对呀,世界真小,你竟然会和野哥结婚,我是不是该叫你野嫂。”

虞舒云今晚很开心,看好戏地望着司照野:“怎么不是叫我云哥,叫司先生云嫂呢。”

司照野眼尾出现一条笑纹。

司芙夏捂住胸口,更激动了,“好好好,他是云嫂。”

她还想拉虞舒云聊天,那头已经叫吃晚饭,她恋恋不舍地过去。

厅中摆了长桌,奶奶坐主位,其他人分坐两边。

宴会的饭菜很不错,虞舒云却没吃多少。

应付完晚餐,他迫不及待地和司照野说:“司先生,溜不?”

司照野点点头,带他和长辈打了招呼,和他一起往外。

到了门边,虞舒云说:“稍等我一下,我去个洗手间。”

室内有点闷,司照野索性到外头等他。

一阵冷风刮来,吹来了别人的低语。

“司照野和他那位新婚小先生,表现得像真的一样。有什么用啊,他得那病触碰不了别人,人家迟早忍不了他。总不能绑着人,让人家和他一起做和尚吧。他还想和别人组建正常家庭,痴心妄想。”

虞舒云上厕所出来,司照野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司芙夏。

司照野淡淡道:“她送你回去。”

虞舒云以为他有事,一口答应:“好。”

司芙夏巴不得和虞舒云多接触,兴高采烈道:“野哥你就放心,我一定把学长安全送到。”

她亲密地挽着虞舒云的胳膊往外,一步步穿过草坪。

俊男靓女,有说有笑。

天上乌云密布,一场急雨马上要来。

司照野凝视着虞舒云的背影,抓围栏的手用力到关节泛白。

司芙夏正在倒车,侧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司照野跑到虞舒云面前,低声说:“我送你回家。”

司芙夏不满道:“野哥,不是说我……”

她说到一半,看到司照野的眼神,吓得噤声。

虞舒云也感觉到一丝不对劲:“要是你有事的话,叫小夏送我也没事的呀。”

他不自觉皮了一下,“莫不是大王怕爱妃出墙嘛,哈哈。”

司照野伸出手又放下,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沉沉道:“跟我走。”

与其麻烦司芙夏,倒不如麻烦司照野,更熟悉。

而且天色不好,要是下大雨,怎么放心司芙夏一个女生开车。

虞舒云说:“小夏,快下雨了,你还是回去吧,聊的机会多的是。”

“好吧。”

司芙夏把车停好,冲二人摆摆手。

虞舒云没急着上司照野的车,再次确认:“你要是还有事忙,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

司照野垂眸看他,“那样不安全。”

“我一个大男人,谁敢对我做什么。”看他坚持,虞舒云不再多说,上了副驾。

说不上是第六感,还是语气的些微差异,虞舒云感觉司照野心情不好。

明明吃饭时还好好的,莫非在他去洗手间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

他光明正大地瞧司照野的侧脸,“谁惹司老师不高兴了,和我说,我替你出气。我在怼人方面可有造诣了,人送外号虞怼怼。”

司照野:“要是怼不过呢。”

这个回答说明,真有某个人惹到了他。

“说不过就开打,我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虞舒云深知,家族越庞大,糟心的事儿越多,“或者回去睡一觉,才不管什么东南西北中发白。”

“嗯。”

虞舒云还想说话,姐姐忽然打电话来。等聊完,沾满雨水的车已驶入地下车库。

寒潮来袭,下车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快步进了电梯,却见司照野站在外面,没有进来的意思。

虞舒云按住开门键,“还有事吗,外面雨这么大,什么事不能留到明天说呀。”

司照野眸光很沉,目光很重,“你先上去。”

虞舒云看他按关门键,急急问:“那你今晚回来睡吗?”

一直到电梯门阖上,司照野都没有给出回应。

头顶的灯熄灭,他回到车上。

没有发动汽车,在密闭的小空间,他独自静坐。

许久,他拿出手机,微信的页面还停留在虞舒云发来的表情。

他上下滑动数次,在群里叫祝恭和岳栖山出来喝酒。

外面雨不小,祝恭提议去他家,司照野不发一言地开车。

黑沉沉的无边雨幕吞噬了汽车的灯光。

司照野到时,其他两人已经到了,开了酒,点好了宵夜。

“野哥,今天不是你们家宴吗,结束得这么早。舒云呢?”

司照野嘴唇紧抿,倒了一杯酒,仰头便喝。

祝恭与岳栖山交换了一个眼神。

他们没有多说,和司照野碰杯。

一杯喝完,又是另一杯。

司照野并不喜欢喝酒,除非在不得不喝的场合,要不然一般不喝。

他甚至忘了脱身上的西装,仅松了领带,解开一颗扣子,闷头喝酒,面无表情。

等他极快地喝完第二杯,祝恭挡了挡他的酒杯,“喝得这么急干嘛,要是醉倒了,还得让舒云扛你回去。”

司照野停了杯,张开手臂靠在沙发上。

他表情不见喜怒,可眼眸中的锋利和野性就要破笼而出。

祝恭掏出烟盒,递给他一根烟,“没有事是一根烟解决不了的。”

司照野没接。

祝恭又递一次,司照野还是没伸手。

“不会吧,要戒烟了?”

不怪祝恭惊讶,司照野虽然烟瘾小,一周才抽一包,可抽烟有两三年了。

家里人劝他,他都没戒过。

这改变是因为谁不言而喻。

祝恭正揣测司照野的心思,忽听他说:“我想和他离婚。”

“什么?!”

岳栖山镜片下温雅的眸子都严肃了,“舒云怎么了?”

司照野:“和他无关。”

既然不是因为虞舒云,这段协议婚姻又远没到终止时间,司照野不会这么没有契约精神,说反悔就反悔。

除非,他控制不住自己了。

这么多年,司照野宛如一潭死水,平静地接受了一切,将所有人隔绝在外。

他们以为这一天永远不会来。

它来得这样迟,又来得这样迅猛。

所以他既渴望,又苦闷。

祝恭抓抓头发,试着提议:“要不先分开一段时间?我记得你过两天有一个重要的国外活动。”

司照野:“已经推了。”

“为什么?”

“没有我在,他睡不着觉。”

祝恭:“……”

岳栖山没那么保守,“要试一下吗,或许他能让你脱敏。就算最后不行,至少不会遗憾。”

祝恭反驳:“现在只是不甘心,以后情况说不定更糟糕。离婚就离婚,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司照野双目放空,胳膊曲起,搭在紧闭的眼睛上。

手机震动,他迅速拿起。

看了一眼,又敛眸放下。

岳栖山暗想,这样在意,恐怕离婚都来不及了。

他手机也在响,拿起来一看,顿时惊讶挑眉。

“舒云发消息给我。”

司照野瞬间坐直,“他说什么。”

岳栖山耸肩,“你都要和他离婚了,还在意这些干嘛。”

司照野蹙眉,“为什么给你发消息,不给我发。”

喝的酒不多,远没到喝醉的标准,岳栖山却觉得司照野有些上头了。

他笑道:“问你还回不回去。”

祝恭诧异,“野哥,你和他说了我们在一起?”

“没有说。”

“那他怎么知道?”

司照野唇角上扬:“他就是知道。”

他拿上领带起身,丝毫不管才坐下没多久,“我先回去了。”

祝恭知道劝不住他,着急道:“等等,我给你找个代驾。记得啊野哥,离婚的事别拖,快刀斩乱麻!”

他们俩都不放心,把人送到楼下,等代驾过来才上去。

电梯里,岳栖山推推眼镜,“赌一把,他栽了。”

祝恭笑:“早就栽了。”

岳栖山:“那你还劝分?”

“逗这傻瓜呗,又是戒烟又是早回的,这婚能离算我输。”

司照野推开门,脸带笑意的虞舒云出现在面前。

“你回来啦,还好你回来睡,要不然我可怎么办呀。”

司照野完全控制不住笑意,“嗯,去床上等我。”

男孩的声音脆生生的,“没问题!”

司照野拿衣服洗澡,刷了牙,用了两次漱口水,冲淡了酒气。

从浴室出来,一眼便看见盖着被子、两眼弯弯的虞舒云,那双黑亮的眼睛在催促他快睡觉。

司照野躺上床,关上灯,与身旁的人互道晚安。

时间一点点流逝,喝了酒的他却没有睡意,反而清醒得可怕。

虞舒云睡着了吗?

是不是浅浅呼吸着,唇边带着甜甜的笑意。

明明这么近,伸长手臂就能将人揽入怀中,实际却离他这样远。

飞鸟和游鱼,根本不在同一个世界。

胡思乱想间,他冷不防听到一声气音:“司先生。”

司照野的呼吸险些乱了,手紧紧攥着被子,浑身紧绷得像铁。

身旁的男生只喊了一句,便放心地靠过来,紧挨着他。

心跳失了序,司照野一动不敢动。

等了不知道多久,他的右臂开始酥麻,无法自控地打颤。

怕虞舒云察觉异常,他翻了个身,压住了自己的胳膊。

大脑无法思考时,近在咫尺的人又动了。

喉咙似乎发出一声呓语,虞舒云往这边又挪了挪。

猝不及防间,司照野的嘴唇,被软软地压住了。

司照野浑身一震,心差点从喉咙跳出。

唇上的触感这么鲜明,带来无上的刺激,他浑身的血液急速奔流。

虞舒云大概觉得不对,伸出舌头舔了舔,头一低,埋在了司照野僵硬的颈侧。

痒痒的呼吸喷洒在司照野脖颈,他感受着嘴唇残留的湿润,一颗心狂跳。

一个从未设想过的可能性,将他心中的池水搅得天翻地覆,他止不住地战栗起来。

听到虞舒云平缓的呼吸,他试着伸手。

即将触碰时,收回;再伸手,又颤抖着收回。

最后一次下定决心,第一次,试着触碰另一个人的肌肤。

就在这时,虞舒云发出了一声低吟。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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