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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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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是黄队亲自带人过来的。

跟着黄天明来的,除了一组鉴识科员,还有邢星和刘斐然。

犯罪心理学家刘斐然看了现场后,说:“这真是一个目中无人,以自我为中心、傲慢冷酷的杀手。”

和慕骄阳的分析一致。

鉴识科人员拿着多波段灯,紫光一打,其中一处地板上,和墙角边泛出零散蓝色幽光。是没有被完全清除的血迹。

等血迹提取完毕,黄天明拍了拍慕骄阳肩膀说:“辛苦你了,发现了这个地方。等对比报告出来了,就能知道是不是第一案发现场。不过照目前有的线索来看,基本没跑了。”

慕骄阳说:“等报告出了,才能确定。”然后指了指章消玉说:“是她发现的。不是我。”

黄天明笑得很和蔼:“小姑娘了不起。别怕,我们会保护你的。”

有技术科的人员跑了过来,说找到了摄像头的位置。因为装的地方太隐秘,相信对方也看不到进出这里的人的具体面貌,但这里被发现了,他是肯定知道了。以后,这个点也就等于废了。

黄天明叹息:“希望能尽快抓到凶手吧!”

慕骄阳淡淡地说:“会的。”

一个鉴识科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这里有发现!”

一行人又绕过走廊,往三楼和二楼之间的一个夹层平台走去。原来,有一小块衣服布料挂在那里,看起来是黑夜里匆匆离开时,凶手没注意到衣料被断裂的墙壁刮破了留在了这里。

章消玉看见,衣料上的那一笔颜料。绿色的,微微一个勾往上翘着像一个半圆。是她不小心弄上去的。就连形状都一模一样。

她的心猛烈地跳动。

她脸色骤变,别人没发现,但慕骄阳留意到了。

慕骄阳将黑色布料拿起细看,说:“是做风衣的料子。底面还有黄红棕色的线条格纹,是巴宝莉的风衣。”

黄天明勾眉:“我记得,在记者拍到的第一第二起案发现场里,有一个黑色的人影也在镜头里呢,在边缘的地方,被树木遮挡。他穿的就是黑风衣。”

慕骄阳笑道:“黄队你记忆力真好。”

黄队呵呵笑:“我可不敢说好,你老婆才是真的厉害,她脑子里有一台超级电脑和一整座记忆宫殿,如果让她来比对,马上就能认出到底是不是那件黑风衣了。”

章消玉垂着头,一直不说话。

慕骄阳看了她一眼,说:“我先送你回去。”

***

警局那边为了尽快破案,每个人几乎不休息地工作,尤其是鉴识科,只用了一天时间,就得出了比对结果。从那小半块拇指里成功提取出DNA,经证实是属于苟云云的。犯罪现场大部分经过清洗的血液已经无法提取DNA,仅有的一点血液是从沙发缝隙深处的裂缝海绵里提取到的,非常隐晦,凶手没有发现才得以保留下来,经证实是属于第一起案子的少女A的DNA。

现场唯一留下的男性风衣,反而成了指证凶手的证据。但由于风衣上没有留下属于主人的皮肤组织、毛发、血液等有效信息,仅仅提取到半块很模糊的指纹,这需要技术处再花点时间才能提取出半块完整的指纹。

慕骄阳把部分信息告诉了章消玉,但风衣提取到半块模糊破碎指纹的事没有说。

章消玉情绪有点低落。情感上,她是相信文安伦的;但理智上,她并不好受。

所以,当她再度作画时,那些压抑、辛酸、尖锐的情绪再度爆发出来。更将她童年、青少年时的情感投射了进去。

以画言情,以画言志,以画绘她心。

这次画的题目叫做《惑蓝、撕裂》,仍是一双手,手很年轻,属于少女的手,双手撕扯着一只蓝翼的妖娆大蝴蝶,片片萤蓝纷飞在画中。双手用的仍是石膏白,冷色调的画面,魅惑到了极致。背景依旧是一座城市模糊的轮廓,城市像要沉没进海里去,有一种颓废又华丽的美感。是夏海市,是夜色里的夏海城市与大海,沉沉的一片墨蓝色。

“手,象征成长的艰辛、青春遭遇寒冬、触底、挣扎、渴望、粉碎。你的童年过得很苦。”他轻吻着她的发丝,“如此撕裂的作品,有些神经质了。”

在和她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他刻意宠着她,纵容着她,就是希望能把她养胖一点、健康一点,让她更快乐一点。可是这一周的她有点叛逆,浑身带刺,仿佛又回到了他和她刚接触时的状态。

“我有信心在大赛中获奖,表达的东西只不过是一种方式,震撼的艺术性更容易达到成功,那过程根本不重要。”她停下了画笔看向他,“其实你可以要我的。”

她两道修长秀丽的纤眉挑了挑,一对杏眼那么清澈纯粹,那模样美好得不像话,还带着讨人喜的婴儿肥,可说出的却是挑衅的、叛逆的话。

“其实你可以要我的。”

他当然很想要她,很渴望她。

她是他的火,她是他的欲。

但他只是搂着她纤细的腰,“你学得很快。我教的,你都掌握了。”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他与她,性格上殊途同归的两个人,清冷、尖锐、苛刻,不好相处,难以轻易靠近,就像两只刺猬,如果想要相爱,只会刺得彼此伤痕累累,可是他和她却还想要爱——对方身上更多更多的爱。

文安伦叹息:“小玉,不管你信不信,我很渴望融进你的心。我希望你快乐。我希望能靠近你。我最怕的只是,我们融不进彼此的心。”

章消玉双手按在他抱着她腰的一双手臂上,形如回抱他,她说:“安安,你还欠我一句话。”顿了顿,她又说:“只要是你说的,我都信。安安,你有什么是想对我说的吗?”

那一声“安安”使得他全身一震,他的整个灵魂似被什么重重锤了一下,他抱着她许久许久。

然后,他才回过神来,低笑了一声,将她扳了过来,让她面对着他。

她一对清澈如猫一般的眼多漂亮啊!他低下头来,吻了吻她眼睛,她有些羞,将眼闭上了。

他的唇滑了下来,轻轻地,如蜻蜓点水般,将唇印到了她的唇上,一触就分开了。

章消玉一愣,那是俩人的第一次亲吻!

她眼睛红了,脸也红。他就笑,“真是害羞。”他额头抵着她额头,温柔地说:“小玉,我的确是欠了你一句话。”

“小玉,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他轻轻将她身子扳正,让她可以看着他的眼睛。

他一双眼里有星辰大海,在漆黑的夜里,比月下的大海还要温柔,墨黑中泛着潋滟的波光,晶晶莹莹的一片,明明那么漂亮,却又透着一丝忧郁。可正因这一丝忧郁,使得他如雕塑般的脸庞更柔和,和秀丽清隽了。

真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啊!

章消玉很没有骨气地“嗯”了一声,说:“我很爱你。我答应做你女朋友!”

然后她又飞快地补了一句:“你不许反悔!”

文安伦有些哭笑不得,他揉了把她发,又按了按她发心,宠溺地说:“我从没想过要反悔,而且只有傻的才会反悔。”他再度俯下脸来,亲了亲她唇,戏谑道:“我又不傻!”

这一下,她又笑了,红红的唇瓣像一朵艳丽饱满的红玫瑰,缓缓地绽开了。她笑得有点合不拢嘴呢!

真是一个绚烂到极致的笑容,很艳丽,很温暖。

文安伦说:“小玉,你是一个如彩虹般绚丽的女孩子。”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她,就是他的彩虹啊!

2

“小玉,我的确是有话想对你说。”

“小玉,你给我一些时间好吗?有太多的话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很多事情连我自己都分辨不清……我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一团,什么也理不出来。但是这些话都是我想和你说的。我也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隐瞒。”

“小玉,你……相信我吗?”

“我信!”

她再没有别的话,只是简简单单一句“我信。”

那一晚,文安伦也来了兴致,他也想作画。

他把颜料调配好,章消玉发现是绚烂到极致的颜色、深红、暗红、红棕色,黄色,黄棕色,紫色,紫红色,黑、墨色为主。

她调戏他:“你说我是你的彩虹,难道你要画彩虹?”

“可是不对呀,彩虹明明是七种颜色的!”

文安伦拿笔杆点了点她眉心,那里多了一点朱红色。

他就笑:“你何止是我绚烂的彩虹,还是我心中的朱砂痣。”

她呀了一声,两只手捂住了脸。

小黄团子橙子睡饱了,从沙发上、文安伦的藏蓝色毛衣里钻了出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俩人面前。

文安伦伸出手来揉了把橙子的小脑袋,舒服得它“喵”了一声,他又转为挠它下巴,它舒服得眯着眼睛打哈哈。

这么宠橙子!哼,她都要吃醋了呢!“你究竟要画什么呀?”

文安伦放开橙子,执着笔,闭起了眼睛。

当他睁开眼时,深邃的眼眸里露出一丝迷茫,和无辜。看得她一怔,只觉得这样一对眸子,是十五六岁少年才有的。

他唇轻抿着,开始作画。他全神贯注,眼里再无其他。

和从前不同,平常他的眼神总会在作画的间隙,在不经意间投向她,可这次他的眼神再没有离开过画纸,一次也没有。

当画画就,十分现代的笔触,不是古典主义,虽然依旧是印象派。画面里,背景绚烂到深邃,就像夜空里盛放的烟火——或者用炸开的烟花,更适合这个形容。绚烂的背景里,是一辆如火般梦幻的机车,流线型十足。其实机车是红棕色的,并不是那种鲜艳的火红,但远远看起来又像燃烧的烈火。

章消玉看着画,很惊讶,看向他,他眼神里流露出震惊、迷惑,与惘然。

他很迷茫……

“安伦,你会开机车吗?”她轻声问他。

文安伦答:“会的。我学过。不过我没有机车,更没有开过。”顿了顿,他说,这幅小品叫《火焰》。

章消玉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又想到,他前段时间的梦游、以及驾驶机车——或许,她的安安,得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了。会不会是得了某种认知障碍,会失去部分记忆?

她得找个时间,把他的病情和慕骄阳说说了。

章消玉还是没把他开机车,还车技彪悍的话说出来,只是说:“安安,我可不可以有个请求?”

“你说。”他温柔地望向她,目光里满是依恋和信任。

“我想对你的生活做一个记录,用视频或录音的形式。我会跟着你,录些视频给你看。可以吗?”她诚恳地请求他,手握着他的手,是万分的珍重与虔诚。

“可以的。”他笑了,“小玉,我和你说过的,希望我们之间只有坦诚、信任,没有隐瞒与怀疑。你录。”

***

深秋,10月29号。文安伦的画展顺利举行。

《惑蓝、撕裂》这幅小品,也在安纯画廊里,和文安伦的画作一起做了展出。

其实就是主画展里带副画展的形式。

文安伦的画展名,叫“冷焰?印象”。

画展举办得很成功。

文安伦名利双收,而章消玉也一举成名。

对于艺术鉴赏家、艺术析评人以及媒体给出的高度评价和赞誉,文安伦没有在意。他是国际上数得上名的大画家,曾经获奖无数,风格天成,既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在追求高层次艺术的同时,也能兼顾商业性、时尚感,所以他的画作不仅评价高、是真正的艺术品,还叫好又叫座。

很多艺术品,其实都是曲高和寡,叫好而不叫座的。例如梵高,生前只卖出一幅画。而即使是最不懂画,一点也不懂艺术的人,都不会拒绝莫奈。文安伦的画作前景和艺术观赏性,都属于后者。

赞誉听得太多,他早已不在意。当然,对于批评的声音,他也完全不在意。在他的绘画世界里,他就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主宰一切的那类人。

章消玉看了他一眼,他穿着一身正装黑色燕尾服,漂亮的轮廓和清隽俊秀的五官都被衬托得更为深邃、飘逸,和复古。就像从油画里走出来的,旧时代的绅士。偏偏又那么傲慢,真的是可爱啊!

她没忍住,踮起脚尖,就在他右脸上亲了亲。

文安伦脸就红了,后来连耳根都红透了。她就咯咯笑。

以一双手为主题的《惑蓝、撕裂》,和那辆烈焰机车为主题的《火焰》,这两幅小品非常受追捧,很多大收藏家一掷千金都想收藏到这两幅小品。

文安伦只是对她说:“小玉,我们不急。你一系列以手为主题的作品,我已经帮你报选欧洲和美国的美术大赛,我有信心你能获得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

“天啊!”章消玉猛地捂住了嘴巴:“绘画界的诺贝尔奖,它是全世界绘画界的最高奖项,是所有画家的梦想!”

文安伦笑着揉了把她的小脑袋,就像揉橙子一样,“等你获得了亚历山大卢奇绘画奖,就能在纽约举办属于你的个人画展了。”

“加油,小玉!”他给她打气。

“这幅画里,有赤子一般的真心。很真诚,很热情,但也有迷茫。如烟火绚烂,但烟火寂灭后,却很孤单,就像人类对未知东西、或是对已知生活的困惑。”一个穿着驼色大衣的俏丽女子走了上来,她说:“这幅《火焰》我很喜欢。”

没有人能得出如此精准的解读,如此透彻,仿佛她已经看透了自己。文安伦一怔,看向女人,这是一个很年轻的女人,看起来像个大学生,一张可亲的娃娃脸,甜美得像电影里的茜茜公主,可是说出的话却一针到肉,十分狠。

文安伦礼貌地回:“谢谢你的喜欢。”

章消玉很惊讶,肖甜心居然过来了!也对,她现在是得贴身保护她的。她们总得在大众面前,认识和结为好友。

肖甜心又说:“我在这幅画里,好像看到了三个模样相同,个性不同的小男孩。”

文安伦和章消玉皆是一震。

肖甜心连忙纠正:“不是说画里隐藏了三个男孩子啦,而是说这辆车的画法,出现了重影,三重影,中间一辆,然后是模模糊糊的中间这辆的倒影,而背景——绚烂的烟火就是第三重影子,将彼此包围,像一种保护。也透露出画家对母亲的眷恋,对心上人的亲昵。可以有多重解读。”

文安伦说:“你好,能否问一下你的姓名。这位小姐,这幅画我送给你。”

肖甜心很高兴,笑得更是甜蜜,脸颊上出现一点极淡的梨涡。

真的是梨涡浅笑,俏丽极了。

她说:“我叫慕甜。谢谢你,这幅画我很喜欢,会好好收藏。我是伦敦皇家艺术学院毕业生,也是该校的客席讲师,最近应邀来夏海艺术学院讲课的。这位姑娘的个人画展完全没问题,我认识人,无论是否拿到奖,都可以在纽约办个人画展。你完全有这个实力。”

文安伦微微一笑道:“她叫章消玉。那就劳烦慕小姐了。小玉,还不多谢慕小姐。”

章消玉嘴角一抽,女神探连起的化名都要冠上丈夫的姓啊!她热情地握起肖甜心的手,说:“谢谢你,慕小姐!”

肖甜心笑得甜蜜蜜:“大家别先生,小姐地叫了。我是个自来熟的人,希望你们别介意,都以名字相称吧!”

文安伦微微颔首:“好的,慕甜。”

章消玉很会卖乖,喊她:“甜姐姐。”

***

画展的闭馆时间到了。

热热闹闹的人群开始消散。

当会馆再没有人时,肖甜心才从会馆大门口跑了出去,上了停靠在一边的低调的黑色轿车。

她看了一眼经过了乔装打扮,黏了满脸大胡子的丈夫,十分无奈:“嗨,大胡子!”

慕骄阳低声笑,要来亲她,被她笑着推开了:“别闹,太扎人了,痒。”

慕骄阳只是握着她一只手,打了方向盘,慢慢开了出去,“再过两天,你就搬进文安伦的公寓楼,住在他的正上层。夏海美院那边我们已经打点好一切了,没有任何人能查出你的身份,你就是美院的客席教授,每周授两次大课,到这个案子结束为止。为了我老婆不用那么累,我要尽快破案!”

肖甜心咯咯笑,牵起他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然后,她才进入正题:“文安伦的情况有些不妙,他像有三重以上人格。看他的画展里的作品,有一定数量篇幅也是呈现出非他本人的风格。”

“多重人格?”慕骄阳喃喃:“那就难办了,我们不得不考虑,或许真的就是他作案,只不过他本人不知道而已——他的别的人格就是变态连环杀手。”

肖甜心沉吟片刻,又道:“说是多重人格不太准确,我觉得更像是人格解体综合征。”

“真是够我们受的。这个症状,他完全可以根据想要逃避的现实,而分裂多个人格出来,只要他想,多少个都可以;又或者直接解体又重新组合成另外一个人,一个完整和他本我人格无关的人。毕竟,他的童年非常悲惨。他早已具备人格分裂的特质。”

“目前来说,两个人格是肯定有的。主人格已经开始出现人格解体综合征,哎,真是一个可怜的人。”肖甜心也感到头痛。

慕骄阳揉了把她发,“就像我和你提到过的,关于犯罪学家道拉格斯说的话‘在我这么多年从事研究和对付暴力犯罪的过程中,我从来没有碰上一个罪犯是在良好的环境里长大的,或者拥有功能齐全的,体面的家庭。’喔,这可怜又可恨的罪人!”

“知道啦。你把你的心得总结都写进犯罪学的论文和教科书里去啦!慕教授,慕老师,你是最棒的!”

慕骄阳被她赞得不好意思了,赶紧好好开车,他嘴角一勾,到底是忍不住笑了。

她也是笑。

“我们还是得跟踪研究文安伦。他是我的病患,兼项目研究对象,老实说,我不希望他是凶手。”

慕骄阳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又说:“我跟踪研究了他整整三年。他虽然有反社会人格,但却不会真的出手危害社会,危害大众。他是一个清高的人,不屑于去做这种事。也不渴望从中得到大众的关注。因为他不在乎,他没有诉求,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去杀人。而我们的多层次画像分析得出,这个案子的凶手,是一个有很多诉求,很想人关注他的人。而今晚,最受到关注的却是文安伦,他成功举办了画展,全城瞩目,凶手会很妒忌,所以这会是凶手的一个激发点。只怕凶手会缩短作案的时间,我们得抓紧了!”

肖甜心赞同道:“我也是这样认为。可惜刘教授还是紧咬文安伦不放,他已派了邢星跟踪文安伦。”

慕骄阳笑,刘斐然还是嫩了点。不过对于一个刚从美国结束犯罪心理学课程回来,才二十三岁的年轻小伙子来说,也很了不起了。“这不是很好吗?邢星既能暗中保护章消玉,又能盯着文安伦,更给外人一种错觉:文安伦就是凶手的错觉。我觉得还不够,过几天,可以请文安伦回警局喝杯咖啡,毕竟风衣布料上有属于他的半块指纹。我们足够证据请他回局里坐坐了。”

很好,这样一来,真正的凶手得高兴了。正所谓得意,必然忘形。

第5章 五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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