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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哩文学 > 本宫收的男替身 > 第42章 …………

第4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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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已西斜,因急于救人,午膳拖延至未时才匆匆结束。

现下不过申时过半,文叔一番情真意切倾诉后,情绪得以宣泄,得知他们心心念念的殿下不似传言中那般凄苦,便不再相对垂泪,转而忙碌起来。

他吩咐下人一半迎接车上几人入府祭拜,一半去旁侧府邸安置房间,筹备晚膳。

距夜幕低垂尚有时分,既已至宣王府,自无即刻离去之理。

祠堂之内,烛火昼夜不息,耗资之巨,足以支撑寻常人家半年之需。

可就算是将此等奢侈公诸于世,亦不会有任何人非议。

牌位高悬,其上刻着先宣王之名,灵堂布置庄严而肃穆,每一处细节皆显哀思之深。

萧沁澜静立中央,萧抒与蔫润知分立两侧,而司空颢与陆承韫因身份所限,退后几步,以示恭敬。

随侍的丫鬟低垂眼眸,小心翼翼将香递至几人手中。

萧沁澜左手稳握香枝,右手护在其旁,双手高举过头,心绪宁静地将三炷香逐一插入香炉。

每插一香,她便无声默念祈福言语。

仪式毕,她退至蒲团之后,缓缓屈膝跪在蒲团上,双手触碰地面,躬身叩首。

完成首次后,她从容起身,站立片刻复又跪下,与前次无异,再次叩首。

紧接着,她第三次起身跪落,这次额头用力叩击地面,发出低沉回响。

三叩礼成,萧沁澜凝望着那冰冷的牌位,幽暗的眼底浮现淡淡星光。

会好的!都会解决的!

她薄唇紧抿,毅然转身离去,未曾回望。

天色逐渐昏暗,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尤为早,空气中弥漫着雾霭,让人感到格外压抑。

“呃……”萧抒依在正厅门扉上,向身后瞥了一眼,“贤昭,今日午膳用得晚了,不如我们先行离开?晚上便不在此用膳了,你意下如何?”

司空颢在宫外自有府邸,也已许久未与几人共聚,闻言沉吟片刻后道:“你或许不了解文叔的性情,他极为感性,壮年时常常与宣王及我们并肩作战,很是念旧。若非有我和沁澜等小辈在侧,文叔早已没了牵挂,追随宣王而去。”

“原来这么忠贞不渝?”萧抒感慨地摇了摇头,“那今日即便吃撑了,我也要留在这里。可我对府中之人多不熟悉,你们千万不要吝啬,务必要一一引荐给我啊!”

萧沁澜作为此间主人,笑着应允道:“那是自然。”

陆承韫紧随其后,也轻轻点头。

唯有蔫润知余光望着她头上那道醒目的红痕,站在适中的距离,双唇紧抿,拳头紧握,几次欲上前又止,内心反复责备自己的怯懦。

萧沁澜端坐中央,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他多次表白,亦被自己多次拒绝,最后一次言辞过于严厉。

久别重逢,他心中忐忑想要靠近,又恐他人非议。

润知他,真是好懂的很。

厅内气氛微妙,萧抒浑然未觉,他天生乐观,见几人神色各异,便以轻松的口吻聊起天南地北趣事,与府邸间的八卦。

半盏茶后,文叔步伐轻快,带着满脸愉悦的皱纹,乐呵呵地引领几人前去用膳。

路上萧抒与文叔相谈甚欢,聊起家常,重点提及贤昭在朝中有大臣与百姓的支持,过得颇为顺遂。

文叔听后愈发欣喜,连连追问详情。

萧抒则拣选着好听的话一一作答,原本融洽的相处,在踏入膳堂时瞬间沉寂。

正中央满桌琳琅,足有几十道远超宫宴规格的佳肴映入眼帘……

“府中确是久未迎客了。别看这些都是家常菜,却是后厨老纪的拿手好菜,老奴记得殿下十分喜爱。来来来,诸位大人请坐。别愣着,快些周到侍候。”

“家……家常菜?”萧抒重足侧目,呆呆地张大了嘴巴,脸上尽是茫然错愕,差点惊掉了下巴,“只是家常?”

晌午的还未消化,他怎用得完啊!

司空颢神色也略显尴尬,哀愁地叹了口气,无奈耸肩,最终认命地坐在距离菜肴最远的位置上。

萧沁澜早有预料,面色如常就座于首位,对文叔笑着颔首后,从容自若地享用起晚膳……

夜深人静,月色隐匿于云层之后,仅余几点星光,黯淡无比。

萧沁澜沐浴归来,虚弱地倚在床边,任由本采为她擦拭湿润的青丝。

“主子,您向来胃口不大,何时在一天之内食用这样多的食物?若非方才服了催吐药汁,还不知会生什么重病。就算疼惜下属,也没必要折腾自己。”

“胃口小?”萧沁澜气息微弱,难得的疲惫不堪,每说一句话都需喘息,“你是忘了本宫在潜野时,一次能吃下半只烤羊的情景吗?不过今日确是疏忽了,宫中安逸日子过久了,身体久未活动,难免承受不住。往后还要注意,免得误了正事。”

“主子明白就好。”本采欣慰点头,旋即又道:“文叔到底年级大了,许久不见主子,想到的唯一疼爱方式便是投喂。点心与菜肴整整五十四道,最后每盘只剩少半。不止主子,其余几位公子也受苦了。”

“本宫给了他们机会。”想起扶墙离开的一群人,萧沁澜就忍不住幸灾乐祸,“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本采附和几句,转而话题一变,“今日主子与醇亲王交谈甚少,王爷离去时神色犹豫,面带失落。”

“润知贤能出众,亲王之位确实委屈了他。”

“主子……”本采擦拭的动作缓了下来,嘴唇微动,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止于唇齿。

“不合适。”萧沁澜斩钉截铁,再次阐明立场,“本宫所行之路,注定孤独且布满荆棘,不容半点心软与软肋。太后治国三年,明昭王朝繁荣稳定,百姓安居乐业,新法纪深得人心。此刻正是清除障碍,巩固天下安宁之际。”

“那……陆二公子?”

萧沁澜答得斩钉截铁,“本宫将不遗余力,扫除一切。”

所有妨碍润知登基的障碍。

她话未言尽,补充道,“没有例外。”

本采听罢未再多话。

自家主子性情复杂,既多情,又特别无情。

对下人关怀备至,却从不鼓励无谓的牺牲。

曾有人急于报恩,不顾自身安危完成任务,仅此一次,却换来主子大怒,闭门绝食两日,任凭谁劝也不听,出来时身形消瘦至极,几近虚脱。

主子曾言:“身居高位者,当以庇护万民为己任。”

自此,无人再敢轻贱生命,而暗卫营及各方势力,对主子的忠诚更胜往昔。

世间高位者众,却无人能及主子这般真心爱民。

思绪间,院外忽有异响,本采即刻警觉起身。

萧沁澜亦有所感,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随后起身从梳妆台上取下一枚簪子,静待事态发展。

大事未成之前,她素来惜命,此番出宫亦不例外,随行带了众多暗卫。

能悄无声息进入院内,让暗卫既不出手亦不通报者,也就与她有肌肤之亲的陆承韫。

果然,一人影驻足门外,礼貌地敲了三下门扉。

本采开启房门行礼后退下,将空间留给二人。

屋内,萧沁澜把玩着手中锐利的簪子,“怎会选择今夜前来?”言罢顺手将用过的毛巾抛给他,复又躺于床内,指尖在湿润的发丝间打转。

她这副随意自若的模样,让陆承韫心中积郁顿消。

他望着手中的毛巾,苦笑摇头,认命地坐在凳上,细心为她梳理每一丝长发。

萧沁澜道:“你与兄长已打过招呼了?”

“下午上香之际,我已提及此事。香火未熄,兄长未加反对。”

“……兄长?你倒是唤得自然。”

“理当如此,迟早之事。”陆承韫眉目间盈满温柔与宠溺。

炭火“噼啪”作响,烛光摇曳,屋内暖意融融,令人不由自主地生出困意。

他的手艺尚属上乘,萧沁澜并无深聊之意,在这如春般的温暖中拉过床边被褥,随意披在身上,抱着枕头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几欲沉入梦乡。

“啪嗒”一声,她的额头不慎磕在柔软床铺上,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猛地回头,杏眼圆睁,“做什么!”

明明是凶巴巴的语气,却因刻意压低的声音,莫名添了几分娇嗔。

萧沁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懊恼地抿了抿唇,转身重新躺下,拉过被子盖住头脸,只露出一头乌黑长发如墨泼洒。

自己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君,无需客气。

发丝已干,陆承韫放下长巾,开始解衣。

衣料“窸窣”声在静谧中响起,萧沁澜猛然坐直,紧抱被子缩至角落,警惕道:“这可是宫外,你若敢胡来,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陆承韫自是识得此地,他非好色之徒,本无他念,却忽闻此言,眼神微变,直勾勾望向蜷缩在床榻一角的她。

柔弱,可怜,强装镇定。

墨发披散肩头,眼眸警惕惺忪。

简直让人……意兴勃勃。

“不客气。”陆承韫淡然重复,动作不停。

萧沁澜随口而出,身体虚弱之下未及细思。

她正欲开口辩解,却见陆承韫已褪去外衣,仅着中衣,将外袍叠好置于床头,随后上床,不容分说地将她与被子一并拥入怀中,覆上她的额头,“没生病,为何今日脸色这般苍白?傍晚时分明还好。”

萧沁澜无力与他纠缠,索性倚靠在他温暖的肩头,闭目养神,“我催吐了,你没觉得不适吗?”

“这样啊……”陆承韫情不可遏地勃勃兴动。

雨打芭蕉,攻城略地,好一番风雨飘零后,萧沁澜眼角眉梢皆是潮红,香汗淋漓。

陆承韫恰到好处地钳制,勉强意惬,“回府后,我练了一个时辰的剑,方得空前来。文叔依旧热情如初。”

“嗯……定国公……没有问你今日为何离府……吗?”

“为了兄长,父亲巴不得我时时与你们交好。今日回府,他对我竟比往日和颜悦色了许多。”

“先忍一忍……吧……吧…很快就不必再看他们脸色了…”

陆承韫的势力尚处萌芽,远不及她这般洞察先机。

他才忆起此行目的,“沁澜,你当真打算助我登基?”

“嘶…当然,我们要携手对抗太后与定国公。你做皇帝,我则为……后,母仪天下,享尽……荣…华……”

“登基之路,除兄长外,尚有诸多障碍。宁郡王与靖郡王皆姓萧。还有润知。”

“润知性情温厚,不会与你相争。若你登基,赐他个闲散王爵便是。若仍有顾虑,便让他留在京师,亲自……监…………管……管…………”

“是吗?”陆承韫凝视她,眼神深邃,“人心易变,皇室之中无手足之情。若我欲无后顾之忧,沁澜,再决绝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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