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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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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一个本就不属于自己的婚姻哪还有什么幸福可言,虽然姑爷很好,但能做到相敬如宾就已经是一件幸事。

况且当谢家人表现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时,便更会让少夫人觉得不安,生怕有朝一日眼下所拥有的一切都会变成蒲

公英,随风飘散。

而也只有在此刻二人独处的情况下,江向晚才会如同一个安静的瓷器娃娃坐在一旁,不愿与人说话,更不愿与人有任

何的牵扯。

小荷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面前的江向晚小声说着:“我好像有些后悔了。”

装作没听到的小荷出声询问:“少夫人,您是在和小荷说话吗?”

只见江向晚转身扯出勉强的笑容,“没,对了,还有几天的路程回到都城?”

江向晚是个路痴,更别说在如今这个没有导航的时代,那就更没有概念了。

“大概还有六日。”说完,小荷见江向晚秀眉紧蹙,就知对方怕是不满意如今这个速度了。

说完,楼下突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声。

还未走出房门,就看见青恒火急火燎地跑向这边,站定后气喘吁吁地说着:“少夫人不必担心,是殿下在审问那些冒

充的公人。”

站在身边的小荷忍不住说话:“平时倒是没见过元伍说出几句话,只不过听刚刚楼底下的叫声,敢情是个审问高

手。”

青恒没有接着小荷的话继续往下说,只是嘱咐江向晚二人不要轻易下楼,以免撞见什么血腥的场面。

说完,青恒也下楼继续回到谢淮竹的身边。

二人进屋后,小荷将门窗合上,虽然还能依稀听见,但总归能减少些音量。

楼下,谢淮竹与司元黎并排站在一起,只不过在看到眼前血淋淋的场面后却还是忍不住收回目光。

“我以为跟在谢淮景的身边,你会习惯这些事情,看来倒是我想错了。”一旁的司元黎语气带着遗憾,开口说着。

看了眼司元黎,谢淮竹收回视线后简单解释了一番,“大哥不让我参与这些事情。”

说完,只见元伍一刀落下,对面被绑着的那人胸口处已整齐掉下一整块人皮,不带一点皮肉。

而另一边的元一却是觉得此法太过麻烦,还不如一拳落下来的痛快。

虽然元伍在听到后白了对方一眼,但手下的针线却没有停下的迹象,若只看元伍脸上的表情切忽略说的话后,怕是认

为对方只不过是在缝制衣服罢了。

“说吧,谁派你来的,之前驿馆的公人呢?”

歪头见对方依旧闭口不谈,元伍随意将手中银针扎在此人身上,而后走到屋内墙角被绑着的其余俩人。

蹲下身,元伍慵懒地拿出一块手帕擦掉手中血迹,还一边说着:“你们二人呢,可有什么想说的?”

元伍将视线逐渐移到左边那人身上,刚一伸手,就见对方拼命点头。

而右侧那人在见到后还瞪了那人一眼,似是用眼神怒骂此人的不忠。

见状,元伍起身看向司元黎,“主子。”

司元黎看了一眼,而后抬脚走到那人面前,在元伍将对方口中白布摘下后等着对方的辩解。

而让司元黎失望的是自己非但没有等到真实的回答,反而差点就要被对方口中突然射出的毒针击中。

看着身后被绑之人瞬间嘴唇发紫后,司元黎也彻底失去了耐心,转身离开屋子,只留下元一和元伍二人继续审问。

谢淮竹看着身后关紧的木门,转身后对司元黎说道:“在下还以为殿下会立即动手结束了那人。”

听到这番话后,司元黎瞥了眼身边人,接着说道:“我与阿姐有过约定在其余任何时刻都要保持冷静。”

谢淮竹见司元黎将那位阿姐一直挂在嘴边,倒是有些确信此人对司元黎的重要性了。

“不知殿下可有头绪,认为那三人源自何处,西陵还是东津?”

司元黎摇头否认,而后面朝南方,开口说着:“看来有些事情到底是将阿兄难住了,才让这些人有可乘之机截取信

件。”

谢淮竹没有说话,反而是在内心暗中思索,听对方这意思倒像是内乱使然……

没过多久,身后木门被人打开,只见元一走到司元黎身边,附耳小声说话。

不过即便谢淮竹什么也没听见,但只观对方的表情也能猜出这结果必定是刚才所说。

此刻,谢淮竹倒是有些好奇若大哥在身边,会做出什么反应呢?但肯定不会像自己这样只是相□□头就各自分离。

待谢淮竹上楼之后,元伍才终于收拾好从屋内走出,走到二人身边后,才开口说道:“殿下,那二人确实是五殿下旧

部,只不过却没有承认受刑之人的身份,据我观察,依此人行为倒像是西陵人。”

听完元伍的判断,司元黎转而面向西面,道:“元一,写封信给他,叫他通知小皇帝注意西陵人的动向,别一时失了

方向。”

“是。”

元一走后,元伍走至面前,有些担心地说着:“殿下,要真是这样,那人倒是死的太早了,什么都还未查出。”

“他们既选择了卫州驿站,那这里便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只不过被我们提前发现。”说着,司元黎捏着衣角开始

思考。

江向寒迷迷糊糊醒来后只觉得后脖子处酸痛的很,可当看到自己依然身处陈录事家中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奇怪。

回头望着对面惨死的陈录事,以及身边床榻上躺着的陈阿娘,瞬间江向寒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念头。

可随之屋外就传来震天响的敲门声,慌乱之下江向寒来不及多想只能赶紧逃离现场,行走的地方也尽量挑着人少的地

方。

至此,江向寒开始在大脑中迅速开展对此事的联想。

今日若黄卿没有拿着那份判决公文出现,便不会因为上面涉及到的案子想着询问陈录事,也就更不会撞见昏迷前的那

些事情。

可这样一来,那黄卿的出现就绝不会是巧合!

但此想法一出,江向寒却又觉得有些不对,黄卿与父亲交好数年,时常互到家中小聚,有真的会没有顾及将友人之子

推入火坑中吗?

正当江向寒一筹莫展之际,只觉得胳膊被人一拉,再一抬眼,郑易初竟穿着官服出现在眼前。

“别说话,听我说。”郑易初收起往日笑脸,一本正经地开始说话。

“今日之事实在是过于蹊跷,依照衙役所说,房顶是那个突然扔下一张纸条,写明你经常杀害陈录事一家,再然后便

是未经任何查证将你定性为嫌犯,而今你若是回去就是死路一条……我都想好了,今晨收到消息,向晚妹妹正往都城

赶来,你马上从南城门离开一直往潭县方向走,不出意外的话,三天之内你们就能碰面,这段时间我会尽力帮你收集

证据,你也要仔细想想到底是什么人行这栽赃陷害之事。”

说罢,郑易初又向江向寒的怀里塞了一圆鼓鼓的钱袋,而后又继续说道:“这些钱你拿着应急,要时刻注意各个州里

的消息,不要轻易露面。”

听完对方这话,江向寒眉头紧锁,道:“若真是如此,我便不能出城与向晚碰面,免得将此事波及到她身上。”

想来郑易初已是猜到对方这番回答,迅速回说:“你可别说想要回去,我可警告你,你自认一身清白又如何,那地方

可有的是法子逼得你招认,这一两年的任职我想你也清楚,还是你以为所有的真相凭一张嘴就能够说得清楚?况且你

家那个继母难道又不会从中作梗,阻拦你父亲办事?而且要是真到了有理也说不清的时候,你觉得江侍郎是保你还是

重新培养你那位五弟?”

见江向寒依旧没有动摇,郑易初只好拿出江向晚来做说辞:“况且,要是你出了事情,向晚怎么办,他可只有你这一

个亲人了?”

提到江向晚,江向寒的脸上才出现一丝动容,抬眼看着友人眼里的着急,江向寒几番想要开口,最终还是做出了选

择。

在知道江向寒的选择后,郑易初嘴角立即上扬,而后查看街上形式后才带着江向寒出来。

“记住,除非碰到向晚,这一路上都要谨言慎行,万不可轻信他人。”

半柱香后,二人来到南城门,分离之际千言万语化作成一个拥抱。

出城门后,江向寒回头望着还站在原地的郑易初,笑了笑而后转身离开,依照对方所说的话朝着潭县方向离去。

而就当江向寒的身影消失在郑易初的眼眸后,刑部的人也在此刻赶到南城门,在看到郑易初后好奇发问,“郑郎中郎

怎么在这?”

此刻郑易初整个人的气质不同于在江向寒面前,只轻笑出声,眼眸便闪过一道狠厉:“某的行踪什么时候需要你等知

晓清楚?”

胥吏见状立即躲到一旁不再发话,看着郑易初转身离开。

夤夜

江向晚突然从梦中惊醒,背后的一身冷汗警醒着自己梦中发生的一切。

“怎么了?”一旁的谢淮竹偏头在看到江向晚额头的汗珠后,抬手用手心擦拭。

江向晚扭头看着谢淮竹,最终只说是梦魇,有些吓人罢了。

而对于江向晚的隐瞒,谢淮竹选择沉默,而后下床倒一杯水,回来时恰巧看见对方泪珠掉下。

将水杯递到江向晚手中后,谢淮竹犹豫许久,先是将江向晚面朝自己,而后出声问询:“向晚,有什么事你可以同我

说,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同时我也希望你能相信我,而不是遇到什么事情都独自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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