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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谍战片卧底岑既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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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神农庄的正式成员,岑既白和银翘一样都随身带着个小口袋,收着日常可能用得上的各类药物。她将这个时代里很是稀罕的冻梅丸拿出来,化成两碗药水,摆到桌上。

“你一直跟踪梅芝,还是你假扮玄生去追她最合适。”岑既白把药碗推到苍秾面前,推推苍秾的肩膀。

苍秾很是头疼,捂着脸含混不清地说:“你忘了?上次我用了这个脸都掉了下来,对这个东西有心理阴影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岑既白想了想,又把药碗推到戚红手边,推荐道:“那就你去,你没用过这个东西吧?”

这样的事谁都不想冲在第一线,戚红连忙找借口,说:“为什么是我?按照剧本小庄主你现在应该很关心我的生命安全,不会让我主动掺和进任何可能发生危险的事。”

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岑既白把药碗推给丘玄生,鼓励道:“那就你去,你是玄生本人,一定不会露馅的。”

刚才便服下其中一剂的丘玄生低头看着再度出现在面前的满满一碗药水,除了愣住没有半点反应。岑既白还要说话,苍秾拍桌吼道:“那你拿出冻梅丸到底有什么意义!”

“只能让我去吗?”岑既白被她吓住,颤巍巍地拿起药碗说,“我有点怕,你们把梅芝说得很恐怖诶。”

另三人都无言地望着她,岑既白只好捏着鼻子将一碗药水尽数喝下。变形的过程稍有古怪,成功变身后则是另一种感受,照镜子时更有种在操控丘玄生的感觉。

岑既白对着镜子学习丘玄生平时的神态,又当场和丘玄生学了些走路的姿势和管用的说话方式,练到苍秾和戚红不再面露难色,才终于肯出师挂帅,前往梅芝约见的藏书阁。

之前答应丘玄生会暗中接应,当然也不能让岑既白孤身涉险。戚红和丘玄生都跟在苍秾身后,苍秾一早便对跟踪一事一回生二回熟,即使是跟踪也比另两人熟谙些。

丘玄生踩了三次苍秾的脚后跟,岑既白和梅芝才在藏书阁二楼深处碰面。望着那两人在幽暗中聚首的身影,丘玄生忧心道:“让小庄主接近梅芝明智吗?她会不会说漏嘴?”

苍秾藏在书架后,信心满满道:“就算说漏嘴又怎样,加上我们三个就是四打一,梅芝逃都没地方逃。”

戚红摇头叹道:“这样做有点太欺负人了。”

苍秾警觉看向她:“你替梅芝说话?”

“不是,是说我们叫小庄主去太欺负人了。”戚红冒险伸手指一下岑既白的背影,点评道,“你看她那局促的样儿,梅芝要是看不出眼前那个玄生有问题就是她眼瞎。”

丘玄生和苍秾探身望去,岑既白如戚红所说紧张得眨眼间八百个动作,摸完书架摸书本,摸完书本低头看鞋尖,看完鞋尖抬头看梅芝,看梅芝一眼又飞快移开视线继续摸书架摸翻书,简直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在演绎可疑二字。

就算在外人眼里看来满是破绽,岑既白也还是反手向窥视中的三人比了个一切顺利的动作。联系上她方才的举止,丘玄生很难确定这个动作里岑既白想表达的意思:“她给我们打手势了。那个手势是说自己能应付的意思吗?”

“不可能,她一个人绝对应付不来的。”戚红一口否认,搭住丘玄生的肩膀踮脚往外偷看,“小庄主最喜欢的睡前幻想是全世界智商下降100,只有她不受影响。”

苍秾没能理解:“什么睡前幻想?”

“就是每天睡觉之前编一个喜欢的故事,编着编着就能睡着。”戚红耐心地解释道,“就好比我的故事是我嫁入豪门刚领证对方就被马车撞死,而我全额领取遗产。”

丘玄生点点头,小声说:“我也幻想过,我总是想着第二天乐始对我的态度变好,我和乐始还有队长三个人一起坐在山坡上晒太阳,乐始还给我们看她采的野花。”

苍秾一知半解道:“我希望世上所有人都变成哑巴。”

戚红鄙夷的目光不加掩饰,直白地说:“你这个和我们的幻想都不一样。小庄主的幻想是全世界的人智商下降100只有她保持不变,别人都傻笑流口水什么都不懂,她只是像普通人一样刷了个牙就得到所有人的赞赏和景仰。”

丘玄生不解地问:“她的幻想你是怎么知道的?”

戚红露出格外痛苦的表情,语调沉重的回答:“刚潜入神农庄的时候我每天晚上都会在熄灯后夜行巡查神农庄内部的路线方位,有一次进到她的房间里,她就躺在床上边睡觉边傻笑流口水,嘴里还不停地说着我会刷牙我会刷牙。”

苍秾和丘玄生交换一个眼神,谁都没有说话。远处的岑既白丝毫不觉有人在议论自己,一门心思地跟梅芝套话:“梅芝,你叫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

梅芝看起来分外阴郁,她看岑既白的眼神很是复杂,低声说:“殷小姐,你这两天和平时很不一样。”

“很不一样?”岑既白立时失去自信,讪讪地笑着试图掩饰,“哪里不一样了,我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你以前从来不讲这些废话。”梅芝逼近一步,岑既白连忙往后退,“为什么这几天你和庄主戚彦走得那么近,你们三个加上苍姁每天形影不离,为什么如此难解难分?”

“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大家不都是这样嘛。”岑既白满手虚汗,先前早有准备,但实在没料想梅芝的问题是这一方面,“我们是正常交际,庄主就喜欢优秀的孩子啊。”

梅芝定定地看着她,轻声问:“你不是殷南鹄吧?”

以岑既白的水平什么问题都难以回答,加上梅芝问得小声,岑既白就想着彻底装作没听见糊弄过去:“啥?”

梅芝仍是用那种让岑既白背后发毛的目光看了她许久,最后释然般说:“你跟我来,我在藏书阁里留了些东西。”

混过去就好,岑既白在心里暗暗放松下来,跟着梅芝往前走。那三人看见自己和梅芝开始行动也会跟上来,不用担心打起来没人帮忙——岑既白就这样想着,一手放进口袋里摸到藏好的铁镖,预备时刻出手,防止被梅芝抢占先机。

梅芝领着她再上一层楼,在书架的缝隙间找到一盒茶叶和两个小瓷碗。她腰间别着水囊,随手扯烂几本书作为燃料,打燃火焰将瓷碗至于纸堆上,往里头加入水和茶叶。

岑既白看得云里雾里:“你在干什么?”

梅芝冷静地说:“茶。”

岑既白觉得匪夷所思,颇有些想立马跑下楼回家睡觉的冲动:“你大半夜把我叫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请我喝茶?”

“来神农庄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你和我不一样,我是有目的的人,而你不是。”梅芝道,“起初我以为你想加入神农庄只是想找个江湖上名声响亮的地方虚度光阴,后来我以为你是想接近庄主,可你又容得下她身边有个戚彦。”

她转身看着岑既白,茶水在她身后冒出热气:“你与戚彦一同追捕盗贼,过程中和她的交流不过三两句,何以有了如此深厚的感情?你和戚彦近几天都很奇怪。”

岑既白只觉得毛骨悚然,推脱道:“哪里哪里,我和戚彦哪里关系好了,你不要胡说啊。”

梅芝步步紧逼:“那你在饭堂替她擦什么板凳呢?”

离得远没听清梅芝那声犹如梦话的发问,听到这里苍秾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许,懊悔道:“完了,我忘记只要殷南鹄出现她身边的所有人都会喜欢她,我看这个梅芝也算一个。都怪戚红,谁让你拉上玄生和小庄主演团宠文的?”

“我哪知道会这样,”戚红看见梅芝就犯恶心,“怪不得她要下毒杀我,合着她来神农庄玩宫斗来了?”

那厢熄了火焰,梅芝将瓷杯捻起来递给岑既白。用这种方法煮出来的茶肯定好喝不到哪去,岑既白婉拒道:“晚上喝这个会睡不着觉的,我不敢喝,还是你自己喝吧。”

梅芝反手将茶汤往岑既白面门一泼,岑既白吓得闭眼躲避,她趁机扼住岑既白,将之死死按在书架上。暗处那三人眼看情况不妙,跳出来冲这边喊道:“住手!”

“我就知道事情不对劲,你们已经盯上我了。”梅芝扫一眼站在苍秾身侧的丘玄生,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犹豫,她攥紧岑既白问,“你和她究竟谁才是真正的殷南鹄?”

丘玄生正想说话,岑既白猛然喝道:“别告诉她!”岑既白费力地握住梅芝的手腕,咬牙道,“你约殷南鹄在这里见面,不可能什么都不想说。现在你分不出谁才是殷南鹄也无所谓,不如你就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们所有人吧?”

能感觉到她抓住自己的那边手抖得不行,梅芝冷笑一声说:“话是说得轻松,可我看你分明怕得要命。戚彦和苍姁都在这儿,想不到岑庄主会选择亲自和殷小姐交换身份。你们有你们的主意,我就没有我的办法吗?”

她如出镖般向众人一甩手,几道在黑暗中难以察觉的红色丝线便绞上苍秾脖颈。丘玄生和戚红那边情况亦是如此,从梅芝手臂上也缓慢爬出一根红线,徐徐缠到岑既白身上。

无论是在神农庄还是戊窠城都在这东西上栽过跟头,所有人皆被控制,苍秾的疑心已然证实,便直来直去道:“我就知道你和东溟会有关联,你来神农庄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不懂你们在弄什么把戏,左右都是要死,拉你们几个下水又有何不可?”梅芝从袖中掏出匕首,抽掉刀鞘抵在自己颈间,“该死的自然会死,死不了的也自然死不了。”

明明没有这样的想法,手臂却犹如被牵引般摸出铁镖,将锋利的那一头对准自己。尖锐的冷铁抵在皮肤上,仿佛一下就能扎穿血管,岑既白几次使劲还是没能把举起的手臂放下去,她艰难地吸进一口气:“这……这是……”

戚红同样摸出了银针,苍秾平常用来削果皮的刀也在这时派上了不该派上的用场。丘玄生没有武器,梅芝手中一扬,一把同样银亮的匕首落在她面前,苍秾扬声冲梅芝质问道:“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你会用这个?”

“我何须告诉你们这是什么?”锋刃在梅芝脖颈上划出血痕,梅芝说,“能叫你们给我陪葬,可谓是划算得很。”

戚红和岑既白手里的东西不易致命,苍秾手里的却是货真价实的刀。苍秾还想挣扎几句,丘玄生陡然提高音量喊道:“大家闭上眼睛,喵可兽要出来了!”

她话音未落,竹简中的巨手就如惊涛般迸出,直扑站在对面的梅芝。这还是第一次在如此近的距离里观察那只巨手,苍秾瞪大眼睛想看得真切些,却在乍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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