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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来呀,翻花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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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回到陆宅的时候,已是深夜。

夜晚的风很凉,饮了酒的温辞却觉得有些燥热。

抬头望了一眼明月,在回房和去花园之间,温辞选择了后者。

陆宅不似武官的宅子,处处透着精致。

花园占地不大,假山、水潭、凉亭样样不缺,花园里郁郁葱葱,玲珑秀致。

月光下,湖面波光粼粼,温辞被一潭湖水晃了眼,寻了一块石头坐下,俯身掬起一捧水,细碎的水珠从指缝落下,砸起一圈碎金。

月光如炼,万物被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手里的水珠落尽,明月依然在水中,温辞探身伸手去够,未察觉腰间突然多了一只手。

天旋地转间,温辞被带离湖边。

“晚上不睡觉,做什么?”

声音很熟悉,温辞想不起来是谁。

温辞被安置在湖边的凉亭上,睁着茫然的眼睛。

有影子靠近,沿着他的头发、脸颊、衣领轻嗅,仿佛一只危险的大型生物,温辞侧头避开。

“别动,你醉了。”腰间的手没放开,一用力,温辞又倒了回来。

“去醉月楼见谁了?”

声音清清冷冷,温辞觉得此人有些无礼,于是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凑上前去,想要看清他的脸。

两人凑的极近,对方呼吸仿佛骤停,温辞眯着眼睛。

好眼熟的人。

温辞眨了眨眼睛,手下的触感极好,忍不住戳了戳,又捏了捏。

长得好,身材也好,醉月楼何时来了这样的极品。

温辞撅起嘴巴,想吹一记口哨,却只吹出短促的气音,“帅哥,身材不错,陪哥哥玩玩。”

对方似笑了一声,回道:“哥哥想玩什么?”

玩什么?

温辞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灵光一闪,抽出绑在衣袖上的带子,“翻花绳!”

对方好像不愿意,温辞揪着他的衣服不松手,凶巴巴地道:“陪我玩,不然我就告诉花妈妈,让你吃苦头。”

陆商凌:“······”

·

第二天,温辞头疼欲裂,双福尽职尽责的给温辞端水,拿衣裳。

温辞揉了揉额头,昨夜他记得自己去了花园,不知后面是如何回来的。

“双福,你知道昨天晚上是谁送我回来的吗?”

双福胖胖的包子脸一脸疑惑,“公子昨夜不在房内?”

温辞顿了一下,可能是他自己走回来的,昨夜师弟带了南边的新酒,入口回甘,没想到后劲这么大。

温辞看了看天色,天光大亮,今日居然没有提早叫他早操。

双福笑眯眯的说道:“昨日公子借马车出城,多有劳累,今日多休息一会儿不妨事,少爷不会怪罪的。”

双福真贴心,可惜他家请不起小厮。

温辞掀开被子起身,“将军府不是有两位公子,你叫陆大人为少爷,那另一位怎么称呼?”

双福拧干帕子递给温辞:“府中称大公子为大少爷,少爷幼时不喜欢小字,所以管家让全府的下人改口。”

温辞失笑,没想到陆商凌幼时有这样的一面,“双福你以前是伺候陆大人的么,怎么不去他的院子?”

双福道:“奴才小时候是少爷的书童,自他十三岁去北疆就不需要奴才了,所以公子不要嫌奴才烦。”

温辞摸了摸鼻子,他哪里是嫌烦,他是不好意思。刚搬进来的时候,双福只是帮他提些热水,如今早起都要伺候他,帮他拧毛巾,温辞觉得自己堕落了。

温辞道:“如今他回来了,你怎么不去伺候他?”

双福替温辞扣上腰带,低眉道:“少爷从北疆回来后,他的院子就不许留人了,除了管家带人进去打扫。”

温辞沉思,难道是PTSD了,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陆商凌处事成熟、心态极稳,完全不像只比他大两岁的人。

也许天才都是孤独的吧。

温辞走出房门,猛然发现今日衣服颜色不对。“这衣服...不是旧衣吧。”

天青色直裰,衣料簇新,摸起来绵软如云,明显是新做的。

双福笑道:“管家说这些料子少爷用不上,堆在库房里长虫,前几日让针线房做了,公子不必多虑,不值当什么。”

温辞有些头疼,陆管家前几日给他量身,说把旧衣改一改给他。

旧衣服都是顶好的骑装,反正陆商凌如今的个头也穿不上,他捡了也不浪费。

但这新衣服,他不能白受,这一月租金三百文都不够他蹭早饭的花销。

温辞从钱袋里掏出五两银子塞进双福的手里,“衣服我收了,钱你们也得收,不然我不要了。”说完便大步离去。

“这、公子···”双福捏着银子追不上温辞,只得转身去找管家。

温辞出了陆宅,心里泪流满面,昨日赚的钱,刚给了五两,加上留给兄长的五两,他一文不剩了。

温辞焉嗒嗒的去上值,还未到北镇抚司,远远的看到北镇抚司门口有人焦急的走来走去。

温辞心下纳罕,一般人敢在北镇抚司门口晃荡。

接着,那人转头看到他,马上朝他冲过来。

温辞:!!

在温辞要找地方躲一躲之前,好不容易看清人,原来是若兰身边的小厮。

侍琴狂奔过来,上气不接下气,“温公子,求您救救若兰公子,他被锦衣卫抓进去了!”

温辞脑袋当机,心下瓦凉,东窗事发了?

侍琴继续说:“今日清晨发现荷香姐姐的尸体,花妈妈叫人去报官,本来是找的顺天府,没想到锦衣卫也来了。”

温辞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别的事情。

温辞拍了拍侍琴的肩膀,“没事,别担心,若兰不可能杀人,等锦衣卫查清楚,过几日就能回去了。”

侍琴忧虑地说道:“可公子前日染了风寒,还没好全呢,如今被关进去,可怎么办。”

温辞拍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若兰既然来了,我让他胖一圈再回去。”醉月楼为了让伶人看起来弱柳扶风,顿顿只给点‘鸟食’,温辞觉得若兰经常生病,就是因为吃不饱。

侍琴被逗笑,朝温辞鞠了一个躬:“如此,公子就拜托温公子了。”

温辞劝走了一步三回头的侍琴,进北镇抚司后,温辞先去停尸房。

荷香是近日才拨到若兰身边照顾他的,什么人会对侍女下手。

停尸房门口站着三名锦衣卫,他们正凑在一起说话。

“...从脖颈的掐痕来看,是一个手指粗大的男子。”

“还是从下往上掐的脖子,可能身量不高。”

“不一定,也许力气很大,把她举起来了。”

“邓总旗,把昨天去过醉月楼的人抓起来一个个问不就好了。”其中一名年轻的锦衣卫说道。

邓远山怒其不争,敲了他一记,“有没有脑子,去醉月楼的大多非富即贵。谁去抓,你去抓吗?”

被敲的人也委屈:“我们锦衣卫还怕人啊?”

邓远山严肃的道:“锦衣卫有办案的权利,但不能滥用职权,否则闹出事,指挥使首先将你办了。”

温辞挑眉,这么巧,荷香的案子居然是他们负责,怪不得去跟顺天府抢案子,年底了,新来的锦衣卫也要冲KPI。

这时,另一名锦衣卫看到温辞,抱拳道:“温书令。”

三人一起望过来。

温辞脸上带笑:“邓总旗这是在忙啥呢?”

邓远山扬了扬手里的纸,“带新人办个案子,温书令找仵作吗,他现在正忙着。”

温辞摇头:“我找邓总旗你呢,醉月楼的案子是你们负责吧,我昨夜和同僚在醉月楼饮酒,或许知道一二。”

邓远山一喜,连忙拉着温辞了解昨天的情况。

温辞接过仵作写的验尸报告,荷香被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硬了,出现尸斑,脖颈上有掐痕,是致命伤,指甲上有挣扎的痕迹。

温辞沉思片刻,常去醉月楼的都知道醉月楼是官方教坊司,卖艺不卖身,而且新朝明令禁止皮肉生意,京陵就在官家眼皮底下,无人敢顶风作案。

温辞道:“邓总旗可以查查昨夜醉月楼接待的外地客人,此人应当不是常在京陵。”

邓远山略微有些苦恼:“我问过老鸨,昨夜醉月楼接待两百多人,平常大多是熟客,但近日京陵有什么商会,外地人来了不少,排查颇废功夫。”

温辞闻言觉得不妥,破案要多久若兰作为荷香的主人就要关多久。

温辞想起纪鸿翊,“我师弟昨夜跟我在一起,他有过目不忘的能力,不如请他过来,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邓远山大喜,“若能如此,就更好了。”

·

诏狱,一个身影如兰似玉,脆弱的好似水中月,镜中花。

手指纤长似玉芽笋,正捂着唇低低的咳嗽,更显得人赢弱不堪。

温辞啧啧出声,引得人抬头看他,只见一双眼眸含情似雾,眼尾一点红痣随着长睫微动。

“这是哪家小郎君,凭白惹得人心疼。”

若兰浅浅一笑,眉目鲜活生动起来,“那你疼疼我。”

温辞又啧了一声,“我还能不疼你,快过来托着被子,看啥呢,我没手开不了门。”怜惜不了片刻,温辞就使唤起来。

若兰从地上起来,行动间清雅脱俗,双手穿过栏栅托着被子也丝毫不损他的气质。

温辞拿着钥匙开了门,两人在地上铺好被子后,温辞摸了摸,冷冰冰的,即将入冬,诏狱里没有丝毫热气儿。

温辞一拍脑袋,得改造。

接下来,若兰包着被子手里拿着酥饼慢慢啃着,看温辞蚂蚁搬家似的,一点点将阴冷的牢房填满。

甚至招呼两名差役拼装了一张小塌出来。

若兰抱着手炉,转移到小塌上,看着牢房大变样。

桌椅齐全,上面放着茶水茶点,还有一个炉子冒着热气,药草的苦涩味充满整个牢房。

温辞坐在小杌子上,拿着一把小扇子,殷殷叮嘱道:“季大夫的药虽然苦了点,但效果是很好的,要按时吃药,我没来的时候自己煎。若是没水了,记得找差役要,不要忍着。”

温辞念念叨叨,若兰认真听着。

临了,若兰问道:“你怎么不问荷香的事。”

温辞道:“问你干啥,你和荷香有过节?还是你有力气掐死人?”

若兰摇头。

温辞哼笑:“就醉月楼给的那点吃食,你有力气才怪。”

“花妈妈是为了我好。”

“好什么,吃胖点就不能见人了?”

两人拌嘴间,若兰轻巧的凑近温辞,耳语道:“荷香是别人派来的。”

温辞手上一顿,用扇子挡在若兰面前,“哎,别撒娇,撒娇你也要喝药。这招对我不好使。”

若兰哼了一声,又回到榻上。

温辞将药倒出,盯着若兰将药喝了,“你睡一会,我要上值了,午时给你送饭,别吃差役给的馒头。”

温辞又嘱咐了一会,实在拖不了才离开。

陆商凌上朝回来后,看着被打劫过的谨身堂,即使是善于破案的指挥使,脑袋也不由冒出个问号。

遭贼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来呀,翻花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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