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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首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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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花看许声的表情不似作假,又想起那刘老四埋的地方,这才哎哟哎哟的叫唤。

“真是造孽哟!该死的这是撞鬼了呀,死丫头你昨天放牛那坡上,那刘老四那个横死鬼也埋那里的嘛!你莫把那个横死鬼带屋里来哟!”

“俺真是不知道造了啥子孽,嫁个汉子,汉子是个早死鬼,现在丫头还没嫁出去换钱,就也被横死鬼缠到咯!这、这家里真是一天天的,没个安生哟!真是不想活了哦,家里尽出些破事!”

许声听着对方吵闹的声音,尖锐又响亮,活像是在嘴巴上装了个音响,吵得她头都要炸了,她状若癫狂的举着菜刀,朝着刘春花狂笑,“娘,既然你不想活了,那就让女儿来帮你吧,正好女儿杀了你,再自杀,这样我们母女俩黄泉路上还能做个伴。”

“谁要跟你一起作伴,许二丫我看你是得了疯病了。”

一听这话,刘春花一边嘴硬反驳,一边又一骨碌的从地上爬起来,动作飞快,生怕许声一发疯,就真的砍了她,连忙躲进了屋里,连带着锁门,都不带停顿的。

“头痛!”

许声现在心情极度不爽,脑子里的记忆也变得混乱不堪,一会儿是属于许二丫的记忆,一会儿是属于许声的记忆。

她都感觉自己快精神分裂了一样。

汗水混合着枯黄分叉的头发粘腻的沾在脸上,脖子上,又痒又痛,许声干脆拿了一把剪刀,端着一盆水当作镜子,将自己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剪掉,最后顶着一头如同狗啃一般的短发,发疯了一般在院子里狂笑,最后又疯狂的扭曲阴暗爬行。

“哈哈哈哈……桀桀桀……嘻嘻嘻……”

躲在屋里的刘春花听到许声的声音,心里更加害怕了,疯子!这肯定是疯了。

许声一年365天,每天早上准时5点起床背单词古诗,晚上12点才睡觉,就连大小便都准时控制着时间,从来不敢懈怠,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就盼着高中三年能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

眼瞅着,三年之期快到,结果上天竟然给她开了这么一个玩笑。

她的大学!

等她扭曲阴暗爬行累了,干脆就坐在屋檐下,歇一会。

许声很久以前就想这么干了,可是那时候她时间宝贵啊,哪里有空让她这么发泄呢?

果然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学习哪有不疯的。

屋里的刘春花本以为许声已经冷静下来时,正想着要不要出门,去把村里头的赤脚大夫请来给许声看看,是不是脑子摔出毛病了。

她倒不是出于担心许声的身体健康,主要是担心对方发起疯来,杀了她怎么办?都说疯子杀人不犯法,她可不想死。

刘春花正准备推门出去的时候,只听见院里一声尖锐爆鸣,爆鸣声过后,又发出一声怒吼。

“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我命由我不由天!”

“呔!且看我如何逆转乾坤来!”

刘春花刚准备推门的手又缩了回来,还是等等再出门吧。

等刘春花出门时,许声已经不在院里了。

她累瘫了,躺在床上睡大觉,换以前敢这么睡,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砰砰砰……”

许声睡得老沉了,对于门外的敲门声,压根就听不见,甚至还舒服的翻了一个身。

门外的人在持续敲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意识到敲门是叫不醒里面的人的。

干脆就直接破门而入。

“彭……”的一声巨响,门塌了。

许声垂死梦中惊坐起,缓了缓神,才看清面前的人,是刘春花,“干嘛?”

刘春花变得跟之前不大一样了,对许声的态度十分温和,“走,跟娘去大夫那把头上的伤口好好包扎一下。”

许声想着自己头上这血窟窿,只用香灰也不是个事,免得回头再感染了,伤及她聪明的大脑就更不好了,万一她还能回去高考呢,便也听从了刘春花的建议。

坐上刘春花的大红色三轮车后,许声才惊讶,“你这三轮车够新的,像是才买的一样。”

刘春花却不答话,只是脚上默默加速了蹬三轮的速度。

一辆人力三轮车,硬是让许声坐出了电动三轮的感觉,别说,这刘春花够有劲的。

许声坐在三轮车后面,正欣赏着黄昏时刻的农村田园风光,突然瞥见不远处的田坎上有一个人穿着一身花布衣裳,很眼熟。

咂摸着咂摸着,许声一拍大腿,那不是刘春花吗?

虽然以前的许声高度近视眼加散光,可许二丫的眼睛看东西清清楚楚的啊。

那绝对就是刘春花!

汗流浃背了!老铁!

许声望着前面蹬三轮的女人背影,心脏骤停,她觉得这个女人的背影越看越阴森。

眼睁睁的瞅着三轮车开向一个陌生的小道里开去,杂草丛生,昏暗林中,堪堪只过一人的小道,三轮车一往无前的冲了进去,甚至眼前人的身影也越发不像刘春花了。

这三轮车速度飞快,根本就不可能是人能蹬出来的。

太阳公公是说下班就下班,这黄昏变傍晚,密林里是越发昏暗,连丝丝光亮都少得可怜。

眼瞅着周围的环境越发荒凉了。

摆在她眼前的就只有两个问题——跳还是不跳,这事关生存。

许声狠下心,准备跳,谁知还没跳,车就连带着人,一块翻车到山沟子里去了。

她就知道,这样崎岖的路,蹬三轮能稳当个屁!看,翻车了吧。

许声旋转着,顺着坡滚着,衣裳身上沾满了树叶和泥土,还有皮肤被割破的伤口也数不胜数,浑身上下火辣辣的疼。

吃了一嘴的泥,真够倒霉的!

许声正准备爬起来,吐掉嘴里的泥时,却发现,她翻滚到了一座坟上,好巧不巧,正正好倒在坟山上,头朝下,几乎是与这坟墓的主人来了个四目相对。

“二丫。”

一阵幽幽的声音传来,顿时阴风乍起,周围的树枝被吹得如同鬼魅一般张牙舞爪,好似要侵吞了周遭的一切活物。

许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二丫,你趴在这坟山上干嘛?”

刘春花满眼关切地看着许声,像极了一个关心孩子的母亲。

“二丫,快下来,天都黑了,外面不安全,快跟娘走。”

许声看着对方身上沾到的树叶和泥土,但心底却不信对方,她坚信当时自己看到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刘春花。

再说了,刘春花哪里会这么和气的跟她讲话。

刘春花突然间变得十分急切,“二丫,快点跟娘走呀!那些东西就快来了。”

随着她这句话落下,周围的妖风越吹越离谱,阴森得更加可怖。

许声趴在坟山上,望着周围黑黢黢的环境,感觉里面藏了不少东西,在伺机窥探着她。

刘春花似乎感觉到什么东西要出来了一般,她竟然直接舍弃了许声,朝着一处快速跑了。

许声也是纳闷:就这?

还没等她感慨完,许声的眼前突然浮现一抹红色——她就静静的坐在坟头的墓碑上,阴冷,寂静。

身姿高挑,头戴金缕凤冠,盖着一块暗红色的方巾,遮住半边面容,露出那殷红的嘴唇,似笑非笑,透露出诡异又诱人的美感。

身披霞帔,着红裙,一双绣花鞋,双手轻放在前,葱葱玉指与身上红衣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副待嫁的新娘子模样。

许声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抬头时,却发现她此刻看什么东西都是血红色,眼前的景象除了红色,她什么都开不清楚了。

一双冰凉的手覆上她的双眼,寒气彻骨,许声只觉连手指都冻得伸不开了。

她的意识在逐渐消散,许声的身体也动弹不得,只觉得好似身上有千斤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双眼缓缓闭上,许声彻底没了意识。

是梦,还是真实?

一个穿着破旧补丁衣裳的小姑娘,正打着赤脚,浑身上下都是伤口,跑在土道上,哪怕摔跤倒下,也立刻爬起来,往前继续跑去。

她哭着回去喊娘,却被娘咒骂一番,手足无措的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别人才会打她。

那咒骂小姑娘的妇女像是年轻版的刘春花。

细细看去,那小姑娘长得与许声极为相似。

她只有在夜深的时候,一个人偷偷躲在村头的老槐树下哭。

小姑娘不懂,为什么,别家小孩,有爹娘疼爱,可她一出生没多久便没了爹,娘也不喜欢她。

在家被哥哥和娘打,出门,被其他小孩欺负,她就像是一个走到哪里都遭人嫌弃的人。

无论她多努力的讨好娘和哥哥,多努力的讨好其他人,都没有办法。

没有人喜欢她,在这个世界上也永远不会有人喜欢她。

“小孩,别哭了,姐姐喜欢你。”

一个声音的突然出现,成为了小姑娘小小世界的一束光。

当她再次被其他小孩欺负时,穿着红衣服的大姐姐会在她耳边,温柔的告诉她,拿起那块大石头,狠狠的砸过去,欺负你的人,都该受到惩罚。

那天,小姑娘,举着石块,追了那个欺负她的孩子三条路,从此那个孩子再也不敢欺负她了。

当娘和哥哥欺负她时,大姐姐会告诉她,在哥哥睡觉的时候,用被子死死的捂住哥哥的鼻孔,在娘亲打水的时候,从后面狠狠的推下去,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有些时候,小姑娘会按照大姐姐的话去做,有时候,她却怎么都不愿意做。

不过,欺负她的人少了好多啊,她真的很开心。

她真想永永远远和穿着红衣服的大姐姐永远在一起。

大姐姐说,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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