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好听吧！舞也跳的好吧！这哥可是学了很多年舞蹈的！”
张妧抱着一个包裹，重新上场的时候，还满脸骄傲，一副不愧是我哥，就是厉害的样子。
“刚才这哥告诉我，SJ的粉丝名字叫E.L.F，很可爱啊！那妖精们喜欢刚才哥哥的表演吗？”
粉丝纷纷表示，她们也很喜欢。
而且她们还拒绝张妧夸别的粉丝。
“哎一古，你们是我的圆心啊，独一无二！不过也不影响别人的可爱嘛~”张妧一脸拿你们真没办法的样子。
“我都没管着你们…啊是叫爬墙对吧？我都没管着你们喜欢别的人呢！”
“昂对！！只喜欢你！！”*n
“多喜欢喜欢自己吧！把我当做你们一个认识很久的朋友就好了，偶尔关注一下！”
韩庚已经去后台整理了，剩下的时间除非有意外，不然就只有结束的时候，才需要他上场。
张妧坐在新搬上来的沙发上，给粉丝表演现场开箱。
边动手还边和粉丝唠嗑。
“我拆的这个，是0号，也就是圆，是我自己的哦！让我来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
随着包装袋、礼盒的显露，里面的小件也是，每拿起来一件，就会引起一阵惊呼。
等到她重新收好，粉丝们都还挺开心的，还一起拍了个合照。
“那，看在礼盒怎么棒的份上，能不能原谅我，不再打网球呢？”
冷不丁的，张妧就冒出了这句话。
真的不夸张，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
线上也陷入了短暂的空屏。
她有点紧张，不自觉舔了舔嘴唇，“我在前几年…不是生过一次重病吗？”
“哈哈…就是这么不凑巧，复发了——”
——不要笑了，我的女儿啊！
——她是怎么硬撑下来的啊！明明最难过的就是她了！我当初就是因为看到她比赛时候，眼中的光，才爱上她的。
——都这样了，她还在担心我们情绪。
——她没有一句话是在让我们留下，但是每句话都是让我们留下
——救命，circle这人，真的让人好好哭！
——你们还为她哭？人家现在不当运动员不知道赚多少钱呢？给点小恩小惠就和哈巴狗似的，真丢人！
——楼上在狗叫什么？关你屁事管这么多！
“把见面会放在这个时间，算是逃避，不想让你们难过，不想这么快面对你们离开。
也算是挽留吧？挽留你们对circle的支持？
希望圆心能看到，即使circle不能在网球场上继续奔跑，但是也有能力在其他的领域实现自我价值。”
张妧少有的坦诚，都用在了粉丝身上。
“所以，这次见面会，也算是一次告别吧。当然不是和你们告别，是和过去追梦的我的告别。”
“无论是继续喜欢关注着新的circle；还是觉得circle不打职业，就没有喜欢的必要。我都支持各位的决定。”
“就像当初和大家约定的一样，什么时候，喜欢我、关注我，给你们带来的是负面能量，请及时止损，咱们好聚好散——”
张妧话音未落，“咚”的一声，一个装满水的水瓶砸到了她的头。
“我***的好聚好散！劳资喜欢你这么久，考虑到你心情，从来没有去你住的地方守过你；把我的心伤透了之后，你告诉我好聚好散？”
台下的这人看着三十出头，一身西装，文质彬彬的，根本看不出会做出这种事。
在他的怒骂中，现场和线上一片混乱。
网络上也是各种新闻层出不穷。
诸如：
《circle粉丝见面会开创新模式！》
《circle泪洒见面会，宣布终止网球生涯》
《双向奔赴！circle送圆心周年礼盒，美出新高度！》
最多的还是：
《爆！circle粉丝周年见面会，遭遇黑粉袭击！》
这一天，世界各国的主流媒体新闻，基本都被张妧承包的。
本来她的知名度，就因为拿到大满贯高的很；在欧美那些崇尚实力的国家中，更是高的离谱。
还有把张妧当亲女儿的亚洲国家。
热度简直了。
连在部队的元斌都知道了。
这不，第一时间就去联系他的班长请假了。
他就只有一个念头。
小姑娘肯定很伤心，他得回去，陪着。
哪怕事后会被经纪人骂；
哪怕被所有人知道，他对小姑娘心怀不轨；
哪怕面对千夫所指；
元斌难得爆了个粗口。
***！去他*的粉丝，去他*的事业，他就是要回去追求爱情！
………
场馆这边。
韩庚是觉得墨菲定律挺准的。
怎么怕啥来啥。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其他粉丝恨不得对那个黑粉上演全武行。
保安更多的不是用来控制黑粉，竟然是用来防止其他粉丝暴动。
好不容易把黑粉控制住，联系警方处理；可是圆心的情绪依然很激动。
拜黑粉所赐，大家的情绪直接转移到了对方身上。
原本因为张妧退圈声明而难过的粉丝，对她就剩下心疼了。
又应了中国那句老话：‘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见面会整个就高开低走，虽然张妧坚持自己没有受伤，要和粉丝好好道别。
可是被公司社员、粉丝、韩庚他们集体拦住了。
最后是由周静书、郑俊宇带着公司社员安顿粉丝的。
张妧在后台和韩庚交换完联系方式，就让李勇在送她回公寓了。
她暂时也没心情去关注工作、网上的信息。
自然，也就错过了元斌给她发的信息。
李勇在只把张妧送到了车库。
她难得不想坐电梯。
就一步一步的数着台阶。
时间变得缓慢，让她可以发散难过；
可是幽暗的楼梯间，又让她开始害怕其他人的喜欢。
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怕的喜欢？
真的会有永远正面的喜欢吗？
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可以一直坚持，只喜欢她吗？
不管她有什么样的成就、有多不堪、有多大的变化？
没有吧？
她自己都做不到，凭什么要求别人做到呢？
快到家的时候，她反而不想进去了。
她就坐在楼梯间，享受着这种一个人的密闭感。
头一直埋在膝盖上，对于一直响铃的手机，视若罔闻。
“咔”
元斌根据听到的铃声，找到张妧的时候，感觉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声。
他一见钟情的天菜小姑娘，像是焉了的花骨朵，抬头看他的眼神，透露着一丝害怕；
他不敢冒犯、小心照顾的孩子，像是受到了天大的打击，变得脆弱不堪；
在他面前一天天变得开朗的心上人，因为外界的因素，一下子重新缩回了她的壳。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着，喘不过气。
好疼。
那一刻元斌不由自主感到愤怒，为其他人的恶，也为自己的懦弱退让。
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对方。
他走到张妧旁边坐下，慢慢把一只手放在对方肩膀上，“哥的肩膀借给你怎么样？还是说，借你一个拥抱？”
张妧呆呆地看着他，不说话，也没有动作。
眼神空洞，就像傻了一样。
元斌知道，等这个小乌龟主动探出头，估计是不可能了。
他直接把张妧的头，按在了自己的左胸膛处，将自己的风衣帽子扣在了对方头上，两手抱住了小姑娘。
还用手偶尔拍着对方的后背。
“吓到了吧？”
许久，张妧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别怕，哥哥在。”
“哥，我以前，打比赛的时候，也被其他的人，打过。明明当时受伤更严重——”张妧不解，“为什么，我这次这么难过？”
元斌摸了摸自己风衣帽子，不紧不慢的，给小姑娘说着自己的想法。
“以前伤害你的人，曾经对你…是喜欢的吗？”
张妧没回答，但是元斌能感受到，对方是有摇头的动作的。
小姑娘不会是哭了吧，害怕说话被听出来吗？
“那就是了。虽然对方是个体，但是你是喜欢这个个体所在的群体的，对方也是喜欢过你的。
都付出了感情，所以你才会这么难过。”
让对方消化了一会儿，他才接着说道：
“可是妧呐，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会有自己的想法。
你也是；你做不到喜欢每一个粉丝，粉丝也不会喜欢你的每一面。
所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了，自然会有喜欢你这一面的人。”
张妧觉得这哥，多吃十多年饭还是很有用的。
可是还有些地方解不开。
这时候，这哥又开口了，“最重要的是，作为粉丝也好，艺人也好，二者的关系从来不是忠贞不渝，能坚持一辈子的。
如果你用这个标准，去比较粉丝，就会一直受伤。
所以，做你自己想做的，过你自己的生活就好了。”
这就是这哥的生活哲学吗？
怪不得他粉丝都很佛系。
“哥。”
“怎么？”
“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张妧感觉对方的肌肉一下子收紧了。
她耳朵靠近的位置，心跳声音变得越来越响，节奏也越来越快。
好像还听到了吞咽的声音。
“嗯。爱你好久了。”元斌抬头看了一眼房顶，缓缓吐了口气。
从第一次见你，到现在，用时间计算，也就一年多。
可是他总觉得，他一直在等她，等了好久…
“所以，张妧小朋友。
你要以未成年女性的身份，接受一个对你一见钟情，大你十三岁的男性，允许他成为你的恋人吗？”
和元斌想象的单纯、浪漫的告白场景，一点都不搭边。
但是他还是这么说出口了。
“不要。”张妧把头从对方帽子里解放出来，退出了对方的怀抱。
二人现在，不是可以维持拥抱的关系。
“做得好，就是要坚持自己的原则，有自己的想法。”元斌本来就没想过，一下子抱得美人归。
他体贴的退回了哥哥的位置，但又不完全。
“哥是请假出来的，得回部队了。”
小姑娘今天打扮的特别好看，他不忍心揉乱对方的头发。
就牵起对方的小辫子尾部，搔了一下对方脸颊。
“好好生活，不要多想，照顾好身体。嗯？”
“做好准备！哥会一直追求你，直到你答应！”
“所以，把你的全部思绪，都留给哥吧！考虑一下，要怎么才能抵抗住哥这么优秀的人。”
元斌这哥，想象到这种拥抱的姿势，就觉得很像两个受伤的小动物，在互相安慰。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粉丝的正确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