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ircle，你怎么知道他没有拍…那种照片啊？”

“猜的。”

李勇在可好奇了。

通过反光镜，打量了一下正在后座玩手机的张妧，“说说嘛，那小子看起来明明一脸坏像啊！流里流气的，说话还这么欠揍——”

“身高、位置还有我。”

啊，找到了！

“哟不塞哟，这里是张妧。内，好久没联系了。欧尼，出道粗卡！获奖粗卡！！”张妧这人，重生前暂且不提。

可是重生之后，经过荷包蛋的调教，也不排斥和其他人交往了。

现在的张妧属于碰上就能和她聊，但是平时她不会主动联系别人的类型。

所以当她的朋友会有点辛苦，明明也很在意自己的朋友，但是维护关系还是得靠对方主动。

这不，别人出道获奖，已经是好几个月前的事儿了，不打电话就完全不管。

要是关系生疏，对方难免会觉得张妧失礼。

“欧尼，怎么会不想你，我这不是特意联系你了吗？”她为了找到这姐，翻了很久的通讯录呢！

“哇，欧尼说什么呢？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的这么难听！”张妧对于对方的打趣，仗着从小认识的关系，虽然理不直，但是气很壮的反驳道：

“内！是有一件事来着！”

……

“就是这样，拜托欧尼帮忙打听一下了，如果属实的话，我来处理。”

被认识很久的欧尼约饭，张妧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开朗：“内！我很闲的，随时都可以。内！那下次见，再见！”

张妧刚结束通过，就对上了李勇在暗戳戳打探的眼神。

噫，好猥琐。

“咳咳，我都听到了哦！”

“听到什么了？表情这么丰富？”平时看他都是端正着一张脸，像现在这样眉眼都快飞出去的样子，还是少见。

“你拜托艺人朋友调查那小子！”李勇在趁着等红灯，转过来指责张妧刚才糊弄他。

“不是糊弄你哦！我之前只能确定，他没有拍到我；至于有没有其他的受害者，肯定是要打听清楚，这样才好收拾他——”

打了电话，嘴巴都快说干了，还得和助理解释：“当时对方站的位置，距离我比较远。”

边说还边用手比划，“而且他是位于坡的上风位，我在下风位，所以最多只能拍到小腿；”

看李勇在似懂非懂的样子，张妧小口把水喝完，才不慌不忙的接着说：

“按照对方的身高，除非是趴在地上，不然没法实现的。”

“再加上那到处都是摊贩，他一个快一米八的男的，还穿的和显眼包似的，趴在哪都会被当成变态好吗？”

“那有你什么原因？”李勇在纳闷。

“哼~我穿裙子可都会在里面穿运动短裤的！”张妧可骄傲了，她可是冬天会穿秋裤的乖宝宝。

“哇，你真的，你是女的吗？谁在裙子里面穿裤子啊！！”这老板，以后的对象怕不是会很辛苦？亲密行为都要比其他人多一道程序。

“哼，你不懂！所以你才单身！”

“哈！！！你这就不知道了，像我这样温柔细心的哥哥，很受欢迎的！要不是因为天天跟着你，我早就脱单了。”作为男人，可以质疑他的一切，唯独不能质疑他的魅力和*能力。

“可是你单身。”

“呀！想下车吗？”

“啧，恼羞成怒了。”

看对方登鼻子上脸，把原因推到自己身上。张妧平静又暗含威胁的说：

“车是我的。”

………

张妧再次遇到那个‘偷拍黑粉’，已经是2月了。

对方看起来没过一个好年。

见面的时候，对方穿着一件快到小腿的黑色羽绒大衣；头发也没像之前那样，做成《浪漫满屋》里男主的造型，有点乱。

买不起发胶了？

大早上的，手里还拿着一个烤红薯，蹲在FSF旁边的一个绿化带旁，一直盯着大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红薯，是买给我的吗？再不吃就不好吃了！”

张妧看对方被吓到差点把红薯甩掉，笑得不行。

边笑还边蹲下身子，“来这儿是找我吗？”

“不知道你什么意思，这是公共地带吧？你不仅要管粉丝，连这也要管吗？”对方蹬了她一眼，转头看向了不远处衣着光鲜、来上班的行人。

“羡慕？”

没有得到回应，她继续自说自话： “他们很辛苦的。

每天要从很远的地方赶到公司上班，有的人住房条件还差，在地下室；

忙不完的工作，还要出去跑业务，被有些客户骂；

甚至三餐也不准时，晚上也没时间和朋友喝酒聚餐。”

“胡说！我打听过！明明工作时间很短、假期还多、工资又高；

只要不愿意和客户去应酬喝酒，都可以拒绝；

公司还给他们送房送福利！！！

你看不上我就直说！”

这人是和她一样，有被害妄想症吗？

她怎么看不上他了？

等等…难道说——

“你想在这工作？…被刷下去了？”

“呀！！！”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方突然站起来往外走，边走还边骂晋江不能写的脏话，

“阿西！没礼貌的臭丫头！等着吧，早晚有一天，你们公司会天降大火，到时候出于人道主义，我一定会多吐点口水帮你们灭火的！！”

真恶毒。

等张妧把人安抚好，带进公司食堂，已经是半小时后了。

“所以说，你因为两年前被刷下去，就一直记恨到现在？没去美国找我麻烦是因为没钱买机票？”

男生真能气这么久吗？还是说只有眼前这人比较…记仇？

在她看来，就业是双向选择，当时公司刚成立，一共才五十来个人，被刷掉很正常。

“……还有去年”声音几不可闻。

“哦呀！这…你投的是什么岗位？”

“…前台”

“……”

二人面面相觑，相看无言。

乌鸦都在空气中飞过很久了，张妧才主动解释：

“那个…前台有要求的，除了专业对口；对形象和年龄都有要求的。你还小吧？估计是年龄不符合。”

“你们软件上明明写的25岁左右就可以！我当时23，怎么就不满足了！！”

看对方不服气，张妧还在想，该不会是招聘的公告漏写了吧？

翻出手机一看，她气的直接“嚯！”了一下。

“郑俊宇xi，你是不知道招聘页可以往下翻吗？”

“莫？”

看他呆滞的模样，张妧都想离开了，但是为了彻底解决，耐着性子让他去官网看。

这人选择的招聘页，最后写的要求赫然是：

‘有相关从业经验者优先，年龄25岁左右’

往下翻的下一句是：

‘（女性）；年龄30岁左右（男性）。’

也是应景，明明都出太阳了，天空中还突然起了一道雷。

张妧心想：老天看起来很中意这家伙啊，还为他发声。

“郑俊宇xi，你是高中毕业吧。请问，你为什么这么坚持选择FSF呢？”

“因为别的公司要求本科学历啊。”

……这么耿直，怪不得会被刷下去，但凡他夸两句公司也好啊。

“便利店这种就不需要学历吧！”

“所以我就是在便利店上班啊。”

每个回答，都出人意料又合乎常理。

但是真的让人很难接下去，聊天终结者吗这人。

“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吗？”

“你不是调查过我吗？我在你们公司还有应聘记录，知道很正常吧。”

……

完全没有聊下去的欲望。

“郑俊宇xi，你知道，我刚才问你问题，是相当于老板直面吗？”

张妧说完就不理这个自知表现差劲，呆在椅子上的人了。

哇，今天食堂有玉米虾仁馅的饺子！还有豆浆！

这辈子海鲜不过敏，太幸福了！

等她在公司软件上点好餐，准备去餐台取餐，大堂音响突然发出了声。

“热烈欢迎董事长前来食堂就餐，祝您身体健康，心情舒畅！”

啊！！！！！

IT那群直男，为什么会在软件上设置这种东西！！

IT：冤枉啊！！！明明是食堂的员工找他们定做的！！

在她社死，打算干脆去外面买早餐的时候，工作人员已经把食物送过来了。

只能硬着头皮坐下，屁股刚沾到椅子，就发现对面的郑俊宇，已经把头搭在桌子上了。

打击这么大的吗？看起来好丧哦！

看到他这样，张妧就好了。

“circle xi——”声音从桌子和头的缝隙中传出。

“内？”

“对不起。”

“道歉应该堂堂正正吧？看着我再说一次，我就原谅你哦~”她把另一盘饺子推过去。

等到男生抬头就看到一盘热气腾腾、圆润饱满的饺子。

他突然站起身，对着张妧鞠躬，“circle xi！对不起，误会了你，还给你带来了困扰！我很抱歉！”

张妧捂脸，“坐下坐下，别人都看过来了！你不是比我年龄大吗，鞠躬不会不自在吗？”

“阿尼，是我做错了事，行大礼也没关系！”

该说不说，这人…某些三观还挺合她胃口的。

“说说看吧，偷拍其他艺人的照片是怎么回事。如果没有大问题，我可能会给你介绍工作也不一定。”张妧用好餐，看对方认真的吃相，还挺开心的。

“就…拍了啊…又没公司要我，有机会拍到，问对方要点钱才能养活自己啊。”他其实也挺不好意思的，明明自己只谈过一次恋爱，还没好下场，偏偏要去做这种没下限的事情。

他也不是色中饿鬼啊，对那些没有兴趣的。

“没要到钱吧？”

“你怎么知道？！”

“要到钱还能把日子过成这样，那你也是人才。”看对方满脸写着‘你们公司调查部莫非是什么FBI吗’，张妧轻嗤。

连早饭都吃不起，只能买一个红薯度日的人，哪里看起来是要到过钱的？

“别做这种事了。既然照片没有发出去，那些艺人也没有追究你。我就不送你去警局吃免费饭菜了。”

张妧看对方和小狗一样的眼神，有点不自在的转头，“不过，你确实做错事了，还是需要惩罚的，你认可吗？”

“内。”

“那这样，我给你安排一些工作，当成社区服务。如果你能完成，我给你安排一个岗位。能接受吗？”

“是进FSF的那种工作吗？有合同的那种吗？”小狗眼，好闪。

张妧“嗯”了一声。

“我一定可以做到的！”害怕对方不信，他还补充说自己做过各种各样的零工，什么修理灯具、测试电线、通下水管、服务员、发传单、家政，经验丰富。

张妧发现了盲点，“没有前台？”

“便利店服务员不就是前台。”

好家伙，确实是前台。

除了不是老板，其他的都可以是！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职业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