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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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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国与突厥的这场战役持续了半年之久。

太康二十三年的六月,戚錾带领的六万将士成功与吐蕃的兵马会师,合力从突厥人手中夺回十余年前平城之战中失陷的全部城池。

七月,戚錾清点战场,率王师押解数千名突厥俘虏回京复命,入娑叶城时道旁挤满了闻讯赶来的百姓。

这中间既有从沙州、宣州等地闻讯赶来迎接王师的百姓,又有从番木城、摩诃城归来寻亲的边境百姓。

“阿耶,阿弟,你们怎么来了?”

“好小子,大半年不见,瞧着倒是黑了,也壮实了不少。”

“阿娘,我是拉木措呀,我是您的女儿拉木措呀!”

“拉木措,我的儿,十多年了,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

在过去的十余年中,边境十城的百姓饱受那些突厥贵族的欺压,被他们当做牛马肆意贩卖,与昭国的亲人更是遥遥相望。

这一刻骨肉终于不再分离,手足终于得以重聚,这一刻,他们等了太久。

“阿耶!”

戚錾循声,望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自己的唇角含笑的女儿。

他微微怔愣了一下,眼前这个亭亭玉立的身影与记忆中那抹小小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他牵了牵唇角,极力扬起一丝慈爱的笑。

“阿芫。”

只是他还没有从女儿终于肯开口唤他阿耶的喜悦中回过神,便注意到了立在女儿身侧那小心翼翼将她护在身前的清隽后生。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临行前他自然也从妻子口中听说了女儿与他的关系。

这后生在突厥时便与他有了一定的交集,青年人中如他这般沉稳内敛却又有勇有谋已是少见。不仅屡次助他们化险为夷,无论是那三百俘兵能平安归来还是此次吐蕃能够同意出兵也都少不了他的功劳。

平心而论饶是自己在他这个年纪,也未必能比他做得更好,因而他对这后生本也颇为欣赏。

然而,再好的后生,想要求娶他的阿芫,他都觉得远远不够。

譬如说他虽称得上足智多谋,却无半点武艺傍身,若是将来身处险境恐怕自身尚且难保,更遑论他的阿芫。

更何况他与妻女失散多年,好不容易重聚,他尚且还没来得及弥补这么多年对女儿的亏欠,没想着这么快就将她嫁与他人。

再者成婚之后做新妇的还要侍奉舅姑,哪里能比得上在自己家中父母膝下无拘无束……

玉珠看着阿耶那两道越皱越紧的眉,心中纳罕,想到母亲,忍不住掩口轻笑。

“阿耶,阿娘和内眷们在城中安排了宴席,等着为您和将士们接风洗尘,快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戚錾方收起心思,决定设法将这桩婚事再拖上一拖。

玉珠对她阿耶这些小心思全然不知,因而数日后当他提出要自己与母亲一同留在沙州,陆珣则与他一同回京向陛下复命时,她也并未做多想。

想到临行前两个人相约胡杨林中,月下的湖沼边,他温柔缱绻的吻,他温暖有力的臂膀,以及他柔声细语的叮嘱。

她知道他很快,最迟来年春天,便会带着骊驹回到这边土地,迎娶她做他的妻子。

于是她怀着这样过甜蜜的期待日复一日地等呀等,直等到三个月后她的阿耶带着陛下的圣旨归来也未等来他的消息。

“阿芫,陛下下旨册封你为平宁郡主,你可欢喜?”

父亲的问话在耳边响起,玉珠微微缓过神来,点头道:“女儿身无寸功,陛下定是看在阿耶阿娘的面上才如此厚待于我,女儿自是感激。”

戚錾与妻子对视一眼,看着心事重重的女儿又道:“陛下还特许我与你母亲在平城建镇北将军府,屯垦戍边。届时我命人造一座同咱们从前居住的府邸一模一样的宅子可好?”

玉珠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好,就听阿耶安排。”

戚錾含笑拍了拍她的肩,忽听她犹豫着开口道:“阿耶,京中那边可有带给我的书信?”

戚錾眼神闪烁,含糊其辞道:“没有。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安歇吧。明日我带你去看突厥人献来的汗血宝马。”

目送着女儿怏怏离去的背影,萧琬忍不住狠狠瞪他。

“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和阿芫?”

戚錾见妻子微微气恼,连忙伸出两只铁臂将人揽入怀中,温香软玉在怀又忍不住一腔柔情激荡。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个月不见,我思念爱妻思念得彻夜难眠。”

萧琬推开他凑过来的脸,冷声道:“将军若是再这般和稀泥,我也懒怠同你白费口舌,今夜我要陪阿芫睡。”

说着便要挣脱他的手,站起神来,只是人还未起便又被按回怀中,他摇摇头,轻叹一声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公主。如今朝中北部初定,西南却又生乱。我见那小子有几分本事,便向陛下荐了他代表朝廷去西南平乱。”

萧琬闻言大惊失色:“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你将他丢去西南边陲那样的蛮夷之地平乱无异于羊入虎口,阿芫若是知晓如何能放得下心?”

戚錾伸手抚了抚妻子紧蹙的黛眉,淡声道:“正是因为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才需要这样的历练,否则将来叫你我如何放心将咱们唯一的女儿交给他?再说我已将石青等人派去助他,若是再不能成事,他与阿芫的婚事也休要再提。”

萧琬虽觉得丈夫说得有理又气恼他不同自己商量便自作主张,遂撇下他去寻了女儿。

母女两个肩挨着肩膀说了半宿的话,直到天快亮时方才睡去,谁知翌日清晨萧琬一睁开眼却发现女儿已不在身畔,桌上留了她的信。

信上说她寻了商队去了西南寻陆珣,一路上回写信报平安,请父母莫要为她牵挂。

话虽如此,西南偏远,一路上又多盗匪,她怎能放心得下,立刻寻了丈夫商议。

戚錾闻言也是万分焦急,偏他有皇命在身也不能亲自前往,遂着张冲带着一队亲卫往西南而去追随女儿的步伐。

尔木族和尔玛族本是生活在西南边陲的两个相邻的游牧民族,多年来分居在汶河的上下游,本也相安无事。

就在几个月前,居于下游的尔玛族忽然有大量的牛羊牲口离奇死亡。

后来有人在河道中发现了腐烂的牛羊尸首,便怀疑是上游的尔木族将不干净的牛羊尸首抛至汶河上游导致了水源污染,这才导致了尔玛族的牛羊饮了汶河的水,染了疫病,出现了大量的死亡。

对于游牧民族而言,损失了大批的牛羊就等同于失去了家中唯一的经济来源,怎么度过寒冷的冬天都成了问题。

灾情传到首领耳中,首领怒不可遏,当即便带着人去找尔木族的人要说法。

谁知尔木族的人却表示他们从未将染疫的牛羊抛尸河中,一切都是尔玛族的人贪得无厌、竭泽而渔,惹怒了神灵,这场疫病正是神灵降罪惩罚他们咎由自取。

两个部族之间的争端便由此而起,起初还只是部族之间的局部战争,打着打着便殃及了生活在汶河一代的汉民们的生活。

就在两个月前,一群手持弯刀的盗匪闯入汉民们的聚居之地,劫掠无辜百姓。

当地官员派兵强行镇压,谁知非但没能平息事端,却导致越来越多的势力参与其中,西南内乱越演越烈。

陆珣到达西南后,了解清楚事由,先与两位部族首领平心静气地谈判了一番,得知他们所言都是事实。

尔木族的人并未往河中抛尸,尔玛族的人也的确在靠近上游的河道中发现了腐烂的尸首,便察觉到或许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再分析当下的局势,西南内乱对谁最有利,很快便得出了答案。

在西南与昭国相邻是天竺,于是陆珣派兵密切关注着天竺的动向,果然发现在两国边境有一队来路不明的天竺人马伺机而动,大有等着坐收渔利之势。

而后他又重金悬赏搜捕形迹可疑之人,果然抓到了天竺的探子。

一番审讯得知与昭国交好的天竺老国王逝世,天竺国内乱,大臣阿罗那伺机篡权,不仅占领了王宫,还囚禁了老国王的王子与王后。

阿罗那野心勃勃,企图趁昭国出兵突厥无暇南顾之际扰乱西南,届时再大肆掠夺。

可惜他的阴谋最终败露,陆珣当即上书朝廷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上禀天听请求加固西南防线。

而他自己一面安抚不明所以卷入内乱的各个部族,对于受灾的地区给予援助,一面派兵弹压想要趁机浑水摸鱼的各路盗匪。

在这一系列刚柔并济的举措下,那些生乱的地区又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局面,只是天竺的乱局一日不解,昭国的西南便一日难安。

眼看便要入冬,朝廷的兵马一路山高水远,行进艰难,天竺人又蠢蠢欲动,西南战事一触即发。

这日陆珣同石青等人在帐中商议收纳那些投诚的盗匪,将他们整编入伍,守卫西南防线的具体事宜,不知不觉到了翌日清晨。

石青望着账外亮起的曦光,搓了搓微微僵硬的手指,望着面前越发清瘦的年轻面孔道:“不知不觉天都亮了,大人已经好几日不曾好好安歇。既然诸事已商议妥当,不如将余下的事情交与我等,好好休息两日等病好了再做安排?”

陆珣掩唇压下一阵嗽意,也不逞强,感激道:“如此便有劳石将军了。”

石青领命而出,送走了一行将领,陆珣揉了揉酸胀的眉心,伸手取茶,却摸到一只凉透了的粗瓷茶碗。

他重重咳了两声,起身拾起地上的铁钳,拨了拨炉中奄奄一息的炭火,烤了烤冻得有些发僵的手指,忽听得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毡帘被人猛地掀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季真,你瞧,我把谁给你带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们,求收藏呀!看看俺的新书预收吧,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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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阿婵》

阿婵生在赫赫有名的杏林世家,却偏偏是个女儿身。

女儿不能继承家业便也只能等着嫁一个好男人,相夫教子。

却不想她爹因用错一味药,一尸两命,导致济世堂名声扫地,自己个儿也锒铛入狱。

为了补偿病患家属,赎她爹出狱,他们不得不变卖家产,从城里的大宅院搬回了乡下小破屋。

面对巨大的变故,她爹瘫痪在床,变得有些神志不清,恍恍惚惚。

她娘整日淌眼抹泪,逢人就哭诉自己命苦。

两个妹妹,一个年幼,一个满脑子衣裳首饰。

连从小跟她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也害怕被拖累,选择了跟她家一刀两断。

阿婵消失三日。

人都说邹家姑娘命不好,怕是想不开寻了短见。邹家煊赫了上百年,气数将尽。

谁知三日后阿婵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她不仅回来了,还带回来几框子菜蔬米面,后来是一些鸡鸭鱼肉,再后来是活猪活羊。

最后竟带回来一个活生生的俊俏男人。

村民们议论纷纷:这姑娘莫不是……

阿婵但笑不语。

若干年后,人们惊奇地发现气数将近的邹家居然还能东山再起。

治死人的济世堂竟还能在寸土寸金的京城立足,成为炙手可热的名医馆。

被人退婚的邹家姑娘竟成了开国以来第一位女医官。

就连她家那个身无分文的上门女婿,竟也成了朝堂上翻云覆雨的首辅大臣。

魏襄:

他爹是大将军,娘是郡主,舅舅是皇帝,表哥是太子。

大哥是三军统帅,二哥是太常博士,三哥是新科探花,就连四哥也是御前侍卫。

只有他整日里呼朋唤友,挥金如土,不学无术,

是京中最负盛名的纨绔子。

有一日他和几个纨绔将礼部尚书家的小公子扔进了泥坑里。

他爹被礼部尚书一状告到了皇帝面前。

人都说威远将军府家门不幸,魏五公子基本就算是废了。

他爹忍无可忍,将他扔出去历练。

魏五公子离了家,一路被追杀,被放火,被投毒,几次三番命悬一线。

幸运的是他遇到了救苦救难的女菩萨。

女菩萨貌美心善,不仅免费给他治伤,还带他回家,最重要的是跟他脾气相投,能动手的就绝不吵吵。

于是乎堂堂威远将军府的嫡子心甘情愿给人做了上门女婿。

多年以后,曾经那个荒唐不羁的魏五公子居然成了梁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首辅。

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竟是……给他家娘子做了上门女婿!

魏襄:我吃软饭我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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