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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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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是我!”王辞想都没想,沉声怒问:“若是我杀的他,那我方才为何要问他凶手是谁?若是我杀的他,那我又为何要召见一个死于自己手下的亡魂?!”

徐鞅缓过惊讶,明白过来面前的人不可能杀王君庆,但除了王辞,没人能再字临了。

“不是你杀的,那对方的姓名为何与你一样?你要知道,在京域里,鲜少有人会相互撞名,包括字也是。”

就算是巧合,也不应该刚好巧到王君庆身上,一个死人而已,何况王君庆只是一介粮商,背后除了商帮和陆景冥,便没有其他需要忌惮的背景。

商帮那些人,在王君庆出事以后,纷纷选择跟他撇清关系以求自保,而陆景冥,这个人就更不用说了。

从年少走入朝堂到至今,手段和城府皆是深沉难测,王君庆活着时,被不少人羡慕过,羡慕他能与权倾朝野的右丞相交好。

王君庆死后,被不少人同情过。同情他生前,被陆景冥当成清理官场的垫脚石,就连死后,也要被陆景冥踹碑辱名,不得安生。

徐鞅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像王君庆这样被两方抛弃的人,为什么会令凶手感到害怕。

害怕到设下重重迷障,不让外人查出其身份。

王辞默不作声地盯着王君庆,对于重名一事,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释,只两眼布满了愧疚和自责。

愧疚王君庆身死一事与他有关系,自责当初,没能及时赶到郜都河。

“这个想不明白,你不如问些别的。”徐鞅说。

王辞鼓起勇气,紧张地继续问:“你口中的王临,长什么样子?”

王君庆滞了片刻,难受地说:“不记得了,我只知道……他脖颈右侧有几颗红痣。”

王辞下意识抬手,摸向自己的右脖颈。

徐鞅顺着这个动作,往上面瞥了一眼:“没有。”

王辞听见这话,顿时松了口气。

“瞧你害怕的。”徐鞅笑道:“有没有动手,你自己不是最清楚?”

“没有人能一直保持清醒。”王辞抿紧唇,掩住长出的獠牙后,浑身上下开始疼起来。

它抬起有些发抖的右手,捂着脸,露于指缝间的眸子,在望及窗外天光时,徒然冷了下去,冷静得好似猛兽窥食。

“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徐鞅表情微凝,在不觉中敛去脸上的笑意,话里多了几分出于畏惧的敬意:“清楚,当然清楚,你的问题问的差不多了,是不是该轮到我了?”

王辞默不作声,周身渐渐溢散出肉眼可见的红色戾气,这股气息暗涌在屋中,形成一道强大的压迫力。

徐鞅附身在活人的身上,此刻很难不受影响,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急促,以魂力罩出一道保护圈后,听见王辞坐回椅上,抛下一句冷淡的:“随你。”

“随我就随我。”徐鞅心中暗喜,想来以王辞现在的状态,很难再有心思去管王君庆,既然如此……

“我是谁?”

王君庆:“不认识。”

徐鞅面上笑容更甚,不认识,即代表王君庆现在已经被成功操控,试探过一次之后,徐鞅才直入主题:“走向东凰城的那批货,你有没有贪?”

王君庆:“有。”

徐鞅:“当年百姓受难,你为什么要哄抬物价?”

王君庆:“救人。”

徐鞅嗤笑:“你都把物价抬高了,百姓买不起米,谈何救人?”

王君庆:“就是救人。”

徐鞅默了一会儿,也不打算继续问他哄抬物价能怎么救人,这个问题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走向东凰城的那批货,你运去了哪里?”

王辞放下手,注视着他们。

王君庆仍是诚实回答:“一半被我卖给百姓了,另外一半……”

徐鞅追问道:“另外一半去了哪里?”

王君庆难受地低下头,眉头蹙成一个川字,他嘴唇微抖,似在抗拒着什么。

徐鞅右手微缩,正要加强魂力继续控制他时,忽然听见他利落地说:“落铭庄。”

“落民庄?”

王君庆:“对,落铭庄。”

徐鞅转身与王辞对视上:“这个地名我以前听人说过,听说去过此地的人,回来以后都会忘记方向,既如此,问他也没用,你阅历丰富,知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

王辞:“不知,但想来,此地的大体位置,应该在东凰城,当时他备受众人关注,所处情形,很难将粮货公然运送到远处去。”

徐鞅听闻此话,认真思索片刻,猜测道:“大路走不通,那他一定走了小路,只要找到这条路,就能得知落民庄的方向。”

“怕是没那么容易。”王辞盯着王君庆,冷厉的目光里挣扎出一抹柔和:

“他做事一向严谨,又对粮货的下落闭口不说,想必早在生前,就谋划出了以后的打算。”

徐鞅完全没把这句提醒当回事,只觉得它在多疑:“要真那么严谨聪明,又怎么会死在郜都河的那条船里,对事聪明,对自己就不聪明了?谁信?”

王辞:“信不信随你,我去不了东凰城,你有机会就替我去一趟。”

徐鞅点头答应:“你就算不提,我也会替你去,事成之后,你们必须要帮我杀了陆景冥。”

王辞:“自然,他已经在准备了,只待他有空离开妖族。”

徐鞅有些不爽:“有空?他什么时候忙过?上一次他出现,不是在跟踪别人,就是在探查别人,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王辞:“你懂什么,那个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徐鞅:“重要到要去当偷窥狂?”

王辞:“偷不偷窥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接下来要去割那位女子的灵脉。”

徐鞅讶然:“这么刺激?他到底是爱人家,还是恨人家。”

王辞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大抵是又爱又恨吧,他之所以帮助你杀陆景冥,是因为他恨陆景冥抢走了那位女子的心。”

“敢情是情敌呗。”徐鞅说着说着,忽然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儿:“等等,陆景冥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了?他万年铁树不开花。”

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竟然也会为了虏获其他女子的心,惹上情敌?

简直不可思议!

王辞心中同样惊讶,却不像徐鞅一样反应大,“许是他喜欢一个人,不会向我们外露。”

位高权重者,能护人,也能害人,在外树敌多,自然也不敢对身边之人过于亲近。

没人会傻到向外人暴露出弱点,陆景冥也一样。

提起陆景冥,王辞心情就有些不悦,看向王君庆的眼神,多了几分无力的责怪和生气。

以往偷偷看他成长,心中都会高兴欣慰,想着他能一步步走入光明道途,却不想他因一时可怜,跟陆景冥做了挚友,为此惹上了许多,于己不利的关系和事。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朋友也是如此,事到如今,就算心中再怪再气,也不能挽回什么。

“那他藏的还挺深,我倒是好奇,他能喜欢上谁。”除了这个,徐鞅还好奇,陆景冥喜欢的女子长什么样。

一国丞相的眼光,一定会比常人要高,看谁都很挑。

“你最好别好奇,跟他扯上关系的人,大多得不到好结局。”王辞缓声劝道。

“我知道。”徐鞅说完,真就没有再好奇过其他的,倒也不是没了兴趣,只是不想问多关于那个女子的事,怕冒犯了上头的那个主人。

把该问的和想问的都问完以后,徐鞅利用魂力,凝出了一条缚魂绳,对着王辞说:“不如让他留在这里,也省了日后召魂的麻烦。”

王辞盯着缚魂绳问:“想留就留,你绑他做什么?”

徐鞅面不改色道:“不做什么,我生前被陆景冥所杀,而他作为陆景冥的挚友,心中定然对我不喜,我若不提前绑他,他要是挣扎跑掉了怎么办?”

“况且,他死后久久不入地府,时间长了,自身魂魄会受影响消散,而我手中的缚魂绳,刚好可以帮他凝聚魂力。”

听到这儿,王辞便也没再多说什么,放心开口:“那你绑吧。”

绑了也比飘离在外的好。

有了这句同意的话,徐鞅大胆地摊开手,缚魂绳瞬间如游蛇一般,咻的一下飞,缠到王君庆的身上,从脚爬到他的脖颈时,突然被一只大手狠狠扼住。

“你做什么?”

被剥离魂魄的亡魂彻底恢复意识,感受着身上束缚越来越紧,王君庆挣了挣手臂,往外发力:“放开我!”

徐鞅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笑着说:“放了你,你又能去到哪里?与其游离在外做个孤魂野鬼,不如在这个舒适的庇护所里待着,你放心,我不会对你做什么。”

这句话,鬼都不信!

王君庆扭头,朝王辞所在的方向看了眼,放声问道:“你生前就与陆兄不对付,我如何能相信你会为我谋好处!”

王辞右手撑头,抬眼看向他们。

徐鞅心里开始犯起虚来,强装镇定:“他怎么样,那是他的事,杀我的人是他,又不是你。”

“你难道不想杀我?”

徐鞅摇头,佯装不在意,想糊弄过去:“我杀你能得到什么好处?怕不是你将我想的太卑鄙,才会误会我有这种想法。”

误会?

王君庆呵了声,“我哪里会让你误会,你我互不了解,我实在不知,你除了杀我还能对我做些什么。”

能做的多了去了,现在也不是很稀罕你这条命。徐鞅在心里嘀咕着,继续说:

“你要这么想我,我也没有办法,先前你也说了,你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亡魂而已,如此,你对我造不成任何影响,我就算想对你做些什么,也得不到好处。”

他现在的利用价值已经不多了。

纵然如此,王君庆也还是拒绝:“对你没有影响,可对我有,你曾与陆兄结过仇,我身为陆兄的挚友,自然心中不喜你,何况我在外游离一年,早已不需要什么庇护所,你这地方,我属实待不惯!”

“没待过怎么知道待不的惯?”

徐鞅指尖一抬,缚魂绳听命收缩拢起,本以为能就此留下他,不料对面的人周身迸发出红色戾气,轻易挣开束缚,猛然攻击过来。

不仅如此,之前召唤过的那些鬼魂,仿佛受命于王君庆一般,从四面八方穿窗飘来。

难听的嬉笑声又重新响起在耳边。

徐鞅环视周围,愣了一瞬,心里有想过这些鬼魂,可能是在外面等他的小姑娘叫来的,可细想又觉得不应该,不可能。

她与陆景冥有仇,按道理,也应该讨厌王君庆。况且,此刻她在外面等着,若是进来了,那一定会被王辞发现。

而现在……

徐鞅看向王辞,这人没什么反应,看样子是没有发现。

如此,外面的姑娘应当没有进来,进都进不来,又怎么能知道这里发生的一切?

许是他想多了。

回过神后,徐鞅与众鬼交手,这些小鬼本来没什么本事,却在王君庆的帮助下实力大增,一个接一个的扑过来,局面逐渐变得混乱,应对受阻吃力间,王君庆趁此逃了出去。

徐鞅抬脚欲追,却被一句话劝住:“让他走!”

接过对方气愤不解的眼神,王辞淡声解释道:“他既然不想留,你强逼他也没用,反正账簿还在你手中,你不用害怕见不到他。”

徐鞅咬牙,气王辞坏了自己的好事:“见倒是能见到,只是下次他若不愿意来,我召魂只会更加困难!”

王辞仍是反应平淡:“我相信你的能力,不会召不回他的。”

徐鞅气得不想说话,在心里把王辞骂了一百遍。

阁外,帮王君庆成功脱困以后,王逸然便回过魂来,迈步离开了现在待的这个小巷,她必须要在徐鞅出来之前,赶回大门外等着。

不然会惹来怀疑。

步履匆匆间,她低着头,认真走在小路上,没想到会在拐过巷口后,迎面与一个人撞见。

王逸然减下速来,险些要刹不住脚,她眉头不悦地蹙起,正想开口叫对方不要挡路,却在抬头后,看见了注视她的陆景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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