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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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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红与淡黄夹杂在一起,似墨水滴入水中,它们慢慢扩散开,眼前这景分辨不出所以然来。只知脸上戴着一个类似呼吸面罩的东西,慌忙地看向四周,发现身在一个圆柱形大玻璃水缸里。

努力想要伸出手,但是只有疼痛遍布全身,往背后一看,是离生的双手被绑在了一起,手腕处还有鲜红的血液顺着水流出。

挣脱不开,双手双脚都被紧紧捆住了,“这是哪儿?!”看不清,这大玻璃缸里的水浑浊极了,努力睁开的眼睛也被弄得生疼,只能闭上…

“你谁也救不了!你会给她们三个收尸的!哈哈哈哈哈哈……”

梁文舒的话环绕着孟秋,猛地睁开眼,她奋力一蹬玻璃地面,使得身子腾在水中,还好这大玻璃缸只是高度高,宽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宽,用力摆动,一下子就移到缸壁了。

但这玻璃里的水太过浑浊,只得贴紧玻璃去瞧外面,看这废旧的地方破烂的桌子再加上一个熟悉的人,“谢岱!?”透过玻璃依稀看到的那消瘦身躯,盯了多会儿才认出来是谢岱。

他瘦了好多,皮肤皱巴巴地贴在身上,使干瘦的身体瞧着直吓人,他一抬手,便发现他手上还拿着针管,不停地往自己手臂注射着什么液体,“他要干嘛?”孟秋想着,“不行,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得赶快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四周空荡荡的,破烂的灰色墙壁再配上脏布的遮挡,而且还只有一些废弃的汽车停在这里,这个地方孟秋知道的,空旷的废弃停车场她学校附近只有一个,“我得赶紧过来!”正想着,她又闭上眼,按照林华教的方法,意识回到了自己身上。

一刻也不想停留,从恶臭的荷花池旁撑起笨重的身子,手扶过手腕,刀割的疼痛感还隐约残留着,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滴答、滴答…”几滴血液从鼻子里流出,孟秋微喘着气,抬起手把鲜红抹去。

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后太安静了,不放心,她往后一看便发现梁文舒已经快要挣脱开白色毛巾的束缚,“不能再耽误了,跑就跑了吧!”想着,一蹙眉,一转身,就朝着废弃停车场跑。

越跑越快,越跑越急,此时的天已经全然黑了,连街上的人都消失了,大口贪婪地吸食冷气,就着微弱的路灯,寻着最近的道路,三分钟冲到了废弃停车场旁。

从正门进?这当然是最快的方法,最快进入也是最快被打败的方法。孟秋现在这身体状况,就算对方是个瘦弱不堪的,也顶多打个平手,还别说万一谢岱手上还拿个什么利器了。

“侧面!”她猛然想到刚刚看到的那被脏布遮着的破洞,迅速避开停车场侧面堆积的废弃木板,来到破洞旁,调整好急促的呼吸,抄起地面上的一个木棍,呼出长气,一咬牙,转头便冲进了废弃停车场。

发出声音是不可避免的,可孟秋顾不了这么多了,手持着木棍就直直地冲向谢岱,那瘦削的人迅速停下注射,往后一撤步,便轻松地躲过了孟秋的一击。

可谢岱没有什么大家伙与孟秋对抗,只是从放满注射剂的桌上夺过一把小刀。孟秋紧咬着后槽牙,一击一击再一击,可没有一下是打中的。

可那谢岱就跟泥鳅似的,滑得很,竟然还随着孟秋的追赶打击而与她拉开了距离,“不行,离生等不了这么久。”

猛一吸气,一个大跨步直接冲到谢岱身侧,挥起木棒假意打向谢岱头部,待谢岱得意抬手准备夺过木棒,孟秋身子猝然后倾,双脚接着力向前滑动,冲着谢岱的膝盖就是一击。

谢岱显然没料想到孟秋的做法,躲避不及,脆弱的膝盖便就这样硬生生地迎上打击,忍着声,忍着疼,就着倒下的势,挥起手上利器,划拉开孟秋的手臂上衣服的遮蔽,用刀撕扯开她的皮肤,血就这样简单地沾在了刀刃上。

两个人都跌倒在地面上,孟秋迅速起身想要再次甩起木棍直接把谢岱敲晕,可谢岱毕竟也是练过的,就算刚刚被打了一只腿的膝盖,另一边也还是好好的。所以一瞧见孟秋用那受伤左手辅助右手挥起棒子,他便猛地一撑地面,用尚好的右腿横扫孟秋双腿。

这下好了,谁也没法立刻站起来了,可没等孟秋反应过来,谢岱已经拿着刀准备从侧面刺向孟秋脖子,给她致命一击,“不能死!”

孟秋直接用左手握住了刀刃,一腾腿,把谢岱跪压在地,右手上的棒子在刚刚倒下的时候已经脱手了,现在谢岱又一使劲,利用孟秋左手的疼痛,迫使她放开了缚在刀刃上的手,谢岱再狠一提手,便在孟秋左脸刮了一条长口子。

“嘶——”太疼了,左脸从下颔骨到颧骨,血红色的印记深得很,想来是要留印子了,管他的,孟秋抓住谢岱手腕,狠狠一撇,刀终于不在他谢岱的掌控范围内了,孟秋把刀握在了自己的右手。

可谢岱不是个安分的人,没了刀还有拳头,但已然处于劣势,孟秋对于他的下一步几乎猜个全透,在他谢岱挥拳之前,孟秋就用还在滴血的左手给了他一拳。

可未曾想,谢岱吃了一拳竟然停下动作,他捂住自己的右脸,扯着脸上的皮狂笑,“哈哈哈哈哈!!!你也是奇种!你也是奇种!!”

孟秋蹙眉,“他…怎么知道的?”

“咚!!!”这废弃停车场的大门被猛地打开,“杨叔?”孟秋想着,赶忙把刀架在谢岱脖子上,转头一看,乌泱泱的一群人,就是没有杨叔。

瞧他们一个个手上都拿着棍棒,统一的灰色服装,只有带头的男子穿着墨绿色衣裳,来者不善,看他们昏暗的眼神就知道。

孟秋连忙拖起还呆在地上的谢岱,将他挡在自己身前,刀依然架在他脖子上。望向那大玻璃水缸,离生还在里面,大概算下来已经过了接近十分钟了,虽然割腕的伤口小,但泡在水里,血难免/流得快些,不能再拖了!

猛地踹开面前的谢岱,一蹬地,冲向玻璃缸的爬梯,刚上攀一步,就被硬生生地扯了下来按到在地。

“老大,谢岱也被控制住了。”灰衣一人道。

他们声称老大的人道,“赶快把周离生弄出来!要是她死了,你我谁都活不了!”

孟秋的头被死压在地面,努力抬眼去看这群人的动作,只见几人得到指令后立即穿上了非常完备的防护,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暴露在空气中,随后三下五除二地将困在玻璃里的周离生带了出来。

一出来,他们就给周离生止血,血止住了,他们也就要带人走了,两三个人拖着谢岱,三四个人拖着周离生,原本控制孟秋的两位灰衣也还没松开手,“老大,这人也带走吗?”

那墨绿色卫衣男子偏过头瞧了瞧孟秋,道,“带走…”话一落地,四下镇静,这废弃停车场就又有了嘈杂的跑步声,来了,终于来了。

孟秋瞧着这些人慌乱与愤怒交杂的眼,来人定不是他们一伙的,那么就是救兵了,趁着他们注意力的转移,她奋起全身的力气,挣脱开控制,一起步便要从灰衣那里抢回离生。

身后灰衣的棒子“铛”一声敲在孟秋脑袋上,她瞬间倒地,“不管她了,赶紧走!”眼睛要闭上了,眼看着这群人要带着离生走了,想要起身却也无能为力,缓缓伸出的手随着看到救兵到来而垂下,她也就彻底闭上眼昏过去了……

—“另外两个怎么样?我听说是被毒蛇咬了?”

—“还好及时救了出来,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了。”

—“那就好,那就好…”

嗡嗡的说话声就在耳边,听不出是谁,想要睁开眼,却只能够眼珠在眼皮底下动,身上感觉被什么重东西压着,挣脱不开,越是使劲却像是会越动弹不得。

—“离生从手术室出来了!”

—“已经醒了吗?”

—“没有,医生说离生失血过多,应该得昏迷一段时间。”

—“小秋怎么样?我看她伤得也挺重的?”

—“也是昏迷不醒,不过看她眼珠子在转,应该快醒了。”

他们的对话孟秋听得一清二楚,离生救回来了,瞿思云和苏婉也都好好的,还好还好,都还活着…

不知挣扎了多久,孟秋几乎已经精疲力尽了,想动手,动不起来,想动脚,也一样不行。歇下力,把注意力都集中在眼睛上,慢慢地动眼珠,试图掀开眼皮,僵持了一会儿,不过效果还不错,她缓缓地睁开了眼。

“醒了哇?”第一个映入眼帘的李尤兰道。

孟秋想张口说话,但实在太累了,只是眨巴眨巴眼睛回答她。

李尤兰微微上勾嘴角,偏过头,冲着外面喊,“孟泽!你女儿醒了!”

—“来了。”

孟秋对自己的身体渐渐恢复了控制,缓缓挪动头,看到孟泽从外面打开这间病房的门,带着瞿思云和苏婉进来了。

李尤兰站起身道,“事情你都跟思云和小婉讲明白了吧?”

孟泽点点头,李尤兰很满意也点了点头,放下了叉在腰上的手,道,“那我们两个叫上离生爸妈先回去开会,这里就交给老杨。”

“行。”孟泽回答完,转而面向瞿思云苏婉,“小婉思云,你们待会儿把事情也给孟秋交代一下。”

待他们两个离开,孟秋也正好把自己从床上撑着坐起,还没来得及靠在床头,瞿思云就冲到孟秋面前,道,“妈呀!你不知道,我们一挂了你的电话,我和苏婉待的那个地方就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好多蛇!”

她瞪大着眼,时不时还伸出手来给孟秋比划那些蛇的大小长度,夸大程度让苏婉直接翻了个白眼,连忙把瞿思云从孟秋面前拉开,道,“哪有那么大,你一屁股都能坐死三条的好吧!”

“那儿有这么夸张!明明就有那么大好不好啊?”瞿思云不服气,还想要拉着苏婉辩论呢,但是实在太吵了,孟秋刚从昏迷醒过来,可受不了她这一通折腾,连忙制止,“行了行了,放过我行不行啊!”

瞿思云这才停住了,可能被唬住了吧,半天没再开口说话,看她这样子孟秋就觉得搞笑,可奈何一笑脸上的伤口就扯着皮,生疼生疼的,实在受不了,只得半路忍住,捂着左脸,道,“离生怎么样了?”

“嗯…她还在昏迷。”瞿思云回答。

孟秋便道,“我去看看她。”说着就要行动了,苏婉按下她,耷拉下眼,再转身没回头看孟秋,只是对着瞿思云,道,“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跟孟秋说。”

“啊?你要干嘛?她才醒,你先……”

“我不会把她怎么样的,你放心,你先出去吧。”苏婉立马打断瞿思云道。

话都这么说了,瞿思云也就知趣儿地离开了,还顺便帮着带上了门。

随后只见苏婉郑重其事地坐在孟秋病床旁,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白色信封,她把信封放在手里,紧紧攥着,咬咬牙,瞪着孟秋,道,“你本来不配知道的。”

她长叹一口气,继续道,“其实你和周离生在一起后,我就在想是不是应该把这个信给你,但说真的,你根本不配知道这些,你TM就应该像个傻子一样,什么也不要知道才好!”

她说得逐渐咬牙切齿了,有意识地停顿多会儿,把紧攥在手里的信扔到孟秋手上,随后猛地站起身,准备直接走了,可到了门口又转身冲着孟秋吼道,“你要是以后敢对离生不好,老子一定会剥了你的皮!”说完就开门走了。

孟秋对她说的话几乎只能明白一半,抿抿嘴,把手上的白色信封抚平,其实这信封已经不能算得上是白色了,它的外围已然发黄,她现在所看是信的背面,调转过来,熟悉的标记又映入眼,“致孟秋。”

是离生的字迹,孟秋再熟悉不过了,一样的外壳,一样的标记,孟秋的心逐渐乱了,抚过字迹,缓缓打开信封。

从里面拿出信纸,展开来,第一张便是一朵由白渐变为紫色的梧桐花,花朵的纹路清晰而且没像信封那样被时间染上多余的颜色,好美,真的好美,竟还惹得孟秋瞧了这梧桐花许久后,才肯翻向下一张信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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