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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他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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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泽看着他,温热的气息刮过唇峰,压上难言的躁动。郁结抵着舌尖,在口腔内蕴散开来。

他的声音略有些喑哑:“我知道是我的错,这一次我不会再抛下他。”

“最好吧。”金隽曦可能是讲了太多,倦意卷上眉间,房间弥漫着浅淡的无言气息。

病房的门被有节奏地敲击两声,金隽曦偏过头朝门外看去,一个黑衣保镖正手捧墨盒递到他的面前。

金隽曦眼眸浮光间略过诧异,接过盒子,目光寸寸扫过,似乎在研究如何打开。

片刻,他终于打开盒子,指尖勾起一条皮质的项圈道:“这是什么?”

很快,他好像寻到什么,脸上浮现笑意,唇角的揶揄快压不出,低沉沙哑的笑如笼中淡淡飘出的蒸汽,耐人寻味。

“定位器?还特意做成这个样子……

他一本正经地对着颇为暧昧的定位器分析着,说得头头是道:

“款式挺别致的,上面的秘密锁居然是最新型的X-II689,看得出来很用心啊。”

金隽曦表情笃定,一副:他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样子。

陆泽听着,面上不忿,刚想开口,他又慢悠悠道:

“我帮你戴上吧。”

说完,他没等陆泽的回答,径直走向病床。他的衣摆处,消毒水的气息干净中夹着几分辛辣,懒倦地缠在他身上,混着若有若无的韵味,细细钻入陆泽鼻尖。

陆泽起身、退后、缩起——

一套流程做得熟练无比,嘴上还十分直接地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可是我要检查清楚的啊,我总不能让小金丝雀跑了吧。”他撇着嘴,唇角微低,似乎真有些委屈。但话语间,身子又压低一些。

门忽然被推开,冷气霎时闯入房中,强硬地撕扯着病房的暖意。

祁鹤冷冷地站在门口,硬挺西装依旧透着不近人情,薄唇一开一合道:“离他远点。”

他薄润的下唇残着几个齿印,鼻翼翕动,呼出略略忙乱的气息,脸颊也有不自然的绯红,眼瞳漆黑,里面滚动的情绪翻涌。

似乎是忍耐了很久。

“我来给他戴。”

祁鹤声音冷漠,似空腹许久的饿狼,忍着饥预备扑倒猎物。阴郁残乱在他眉眼间,若有若无的压力迎面扑来。

金隽曦见状直起身,后退一步,摊着手,指尖还夹着那个项圈,一副淡然无辜的样子。

只是眉间的淡淡狡黠,暴露了他的意图。

陆泽看看祁鹤,又看看装作若无其事的金隽曦,似乎明白什么。

“既然正主都来了,我就不越俎代庖了。”金隽曦缓缓笑着,将定位器交到祁鹤手中,而后施施然离去。

祁鹤掌心握住定位器,低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祁鹤,你终于来看我了。”陆泽看见他,苍白的脸上憋出些红润,像是久旱终遇甘霖的白梅瓣,衰败间残着期许。

祁鹤却没有预想中的反应,他面上一直微冷,不知在想什么。

病床上的陆泽陷在柔软的被单中,支着双腿,还维持着缩起的模样。像是畏冷缩在鸟巢的雏鸟,只能待着他人的投喂存活。

即便知道陆泽身体没有大碍,但他穿着病服的模样实在扎眼,白皙面庞仿佛添了灰蒙蒙的病气。

祁鹤走过去,修长的手指轻巧解开锁,环在他的脖颈处。

冰凉的皮料贴在他的脖颈上,一如身后那人疏离的动作。

陆泽眼睫微垂,眸光细敛。

祁鹤不和他亲密接触了。

被羽睫遮住的目光逐渐浸上狡黠,手指轻动,仿佛将细微的齿轮拨回正轨。

没想到系统最先困惑,不禁在脑海中问

【据我的数据统计,主角受之间和你近距离接触时,有超过76.5%的可能进行暧昧交流。怎么这次……】

“他怕自己心软”,陆泽笃定道,

“或者说——心动。”

陆泽总算觉得之前做的不是无用功。

祁鹤的动作如同计算好的精密仪器,快速而稳定地给他带上定位器,而后略退半步,虚虚地贴着墙壁。

陆泽白齿咬上薄唇,略略带出几个齿印,眼中落寞又卑微的神情刻画得入木三分。他似乎想轻叹一口气,又不想将他的哀愁泄露太过,所以只是看着他,扯着嘴角勉强笑笑道:

“这个项圈的温度好低,你能帮我暖暖吗?”

这话说得隐晦又缱绻,但望向他眸中那一泓落寞的秋水时,又让人舍不得怪罪那几分心思。

祁鹤只是抿唇,一言不发。

陆泽自嘲地笑了起来,喃喃道:“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如果那时我真的出了什么事就好了。这样的话,说不定你会心疼我,多相信我几分真心。”

“不要作无谓的假设。”祁鹤低眸看着他,声音很浅很淡。

他看着锢住莹白肌肤的项圈,眸光隐晦几分。

当初设计时,应该要多设计一个地方用来扣上链子。

要把小狗牵在手心里。

祁鹤的食指轻勾,脖颈处微凉柔软的肌肤摩挲,引起酥麻细痒。

他拉动项圈,看着陆泽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向前轻倒,总算有种将虚妄美好握在掌中的实感。

自己的小狗,还是要自己牵回家的好。

-

陆泽换回了他的经典笼子。

陆泽也维持着他的经典咸鱼躺。

毕竟这屋子整天昏昏暗暗的,的确诱人入睡。

系统默默吐槽

【宿主,几天前你还信誓旦旦地说祁鹤对你心软了,结果别人都好几天不来见你。】

陆泽翻个身,想骂又懒得动脑去骂。

正组织措辞间,门外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一行一跌,杂乱得慌人心神。

门被推开,走道的光熙熙攘攘洒入,光影交织间,祁鹤背对着一片光明,独自行来有他存在的黑暗。

他醉了。

这是陆泽第一次看见他醉。

似乎醉得彻底,又像是残着一分清醒。

他的泪一滴一滴砸下来,划过清丽的面庞,枉然地坠落地面。

他听见祁鹤的哭声。

很崩溃。

破碎得仿佛世界只剩下他的哭声。

一滴一滴地,砸进陆泽心里。

砸得一片混乱。

“别哭……”他几乎是下意识这样说。

他的声音很轻,似乎怕吹破什么。

话语间,祁鹤已经来到他的面前,狼狈地坐在地上,呜咽地流泪。

“我、好、难、过。”他的难过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不知是哭得哽咽,还是强支着倔强。

“好、难、过。”他重复了一遍,哭得更加狼狈。

“你……还认得我是谁吗?”陆泽想看看他余着几分理智。

不曾想祁鹤忽然靠得很近,直起双膝,羽睫垂泪,似露滴海棠,微微发颤。他看得似乎很认真,漆黑的眸子一动不动,鼻尖快要触到鼻尖,气息酿着酒味醉来。

“你是猫猫狗。”他很认真,似乎有种骄傲的笃定,让人不忍心否定他。

陆·猫猫狗·泽:……

“开玩笑的……”他的声音忽然很低,陆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便一口咬上陆泽的肩膀。

他咬得很用力,还试图磨几下牙。

银丝顺着暧昧的红痕淌到雪白的肌肤,酒精模糊着人的神经和理智,极力挑逗起潜藏的欲.望。

气氛缠绵,话语却恰好相反。

“你是陆泽,就算你变成狗我都不会忘记。”他的声音有些冰冷,但其中缓缓滴着的哀伤让人忍不住心疼。

陆泽吃痛,强忍下肩膀的疼痛,看着祁鹤道:“你终于舍得找我了。”

他的深情和卑微依旧完美演绎着,没有因为面前是只醉猫而掉以轻心。

“怎么喝这么多酒?”陆泽拢着他的脑袋,指间揉入柔软发丝,亲昵又略带责备地说。

陆泽对自己的深情真诚人设把握得到位,演起来如同用手拨弄起潭水波纹一般简单。

“因为我看见你会心软,”祁鹤道,头闷在他的怀里,不愿意显露出脆弱的面容,“我怕我会心软……”

陆泽忽地一颤,细致到眼角的戏忽然演不下去。

他僵在那里,最后只是抿一下嘴角。

祁鹤仍是断断续续道:“我喝醉了,就有勇气找你了。而且睡一觉后就会彻底忘记,就不用担心会心软了……”

“为什么不能心软。”陆泽忽然很想抱紧他。

“因为他会逃的。”祁鹤迷迷糊糊地说着,有点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他不会的。”陆泽的手抚过他的后背,而后慢慢收紧。他能感受到,自己胸前湿了一片。

“他会的,”祁鹤哭得更加伤心,胡乱地咬上他,“他总是骗我。”

“他这次没有骗你,”陆泽吸一口气,“他爱你。”

不曾想这句话像是触到祁鹤的什么开关,本就断续的泪像泄了堤,止不住地涌出。

他听见祁鹤近乎歇斯底里般呜咽:

“他不爱我。”

四个字重重砸进陆泽心上,像是硬生生被凿出一座深坑,阴冷的风凶狠地灌入,空洞又疼痛。

“他爱你的。”陆泽的声音沙哑。

“他只是想让我放松警惕,然后离开我,”祁鹤抽噎着道,“他不爱我。”

“他爱你的。”

“他不爱我。”祁鹤依旧执着。

“他爱你的。”陆泽重复地说着一遍又一遍。

麻木而机械,不知是想催眠谁。

“他不爱我。”

“他爱你的。”

“他不爱我……”祁鹤朦胧之间更感委屈,似乎是不知道哪来一个人和他杠上。

陆泽忽然一笑道:“嗯,他不爱你。”

祁鹤的抽泣声忽然哽住,然后更难过道:

“不,他爱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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