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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去对角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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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卡希家里再次迎来了新客人,还是两个。安东尼·戈德斯坦和泰瑞·布特。

他们来的时候还遇到了奥利弗。

“学姐,你跟格兰芬多的队长是邻居啊!”泰瑞穿着橙色的连帽衫,带了一顶雾蓝色的棒球帽,没有修剪过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眉毛。

妮卡希看着泰瑞兴奋的站在她家与伍德家的栅栏处,有点无奈,两个魁地奇爱好者会擦出什么火花呢?她真是不敢相信那个时候场面会有多混乱……

她向安东尼眨眨眼,安东尼会意的把陷入伍德魁地奇训练的泰瑞拉回来。

妮卡希穿了一件小背心,外搭开衫的白衬衫和黑色牛仔短裤,外加一双短靴,干净利落。

“安德!我出门了!”妮卡希向屋里喊着,然后关上门。

“我们要出门吗?”泰瑞奇怪的问。

“对,我还没有买唱片机。我刚换地方住,这是新房子,什么都没有。”

“那我们要去哪?”

“去伦敦市中心,去买东西。”

热闹繁华的街道上,衣着光鲜华丽的行人脚步匆匆,三个悠闲的小鬼头格外明显。

推开门,几架整齐的铁架子上放满了各种专辑,其中摇滚乐居多。店里正放着歌,歌声温柔而治愈,妮卡希一拍手,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YOU ARE NOT ALONE》 。”

把两个人带到了唱片区,“你们平时有听什么音乐吗?”又拍拍两个人的肩膀,“你们也去逛逛,我要去买个唱片机和几张黑胶。”

泰瑞和安东尼新奇地看着这个满满当当地小店,开始好奇地观察起里面地一切。

“你说我也要买个唱片机回家去吗?”泰瑞拿起架子上的一张唱片。

“布特先生有给你那么多钱吗?再说,你会用吗?”

“看不起谁呢?我这聪明的脑瓜什么弄不好,不过,我家可能不允许……不过,我可以买了然后去学姐家听啊,她不是买了一个吗?好主意!还能请教魁地奇,格兰芬多的队长也在,我们还能比赛!”泰瑞成功说服了自己。

“你跟麦格学姐很熟吗?就往她家跑。”安东尼拿起一盘唱片,随便看了眼,就放了回去,他对这些并不感兴趣。

“啊?可我们都一起出来了,不算熟吗?”

安东尼头疼的看着自己的笨蛋朋友,“你们见过几次。”

“好几次呢!”

“好几次?”他惊讶,“除了火车还有今天,你们还在哪见过?”

“魁地奇训练场啊,我老是去那里看他们训练,那一群蓝衣服里只有她一个长头发,很明显的,而且,她打的特别棒!”

秋是找球手,平时训练的时候是不跟他们一起的,团体作战的策略一般不需要找球手的配合,找球手只负责金色飞贼。所以训练的队伍里就只剩妮卡希一个女生了。

“……那是你见过她,又不是她见过你。”

“有什么区别吗?”

安东尼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对你没什么区别。”

人家还不认识你,你就单方面跟人家好了。

“你们在聊什么?挑到什么想要的了吗?”

妮卡希从后面的架子走出来,她手里已经拿了几份唱片了。

“新出的,听听看。”

看见他们盯着她手里的东西,解释到。

“挑好了!”泰瑞向她展示他挑中的。

妮卡希看了一眼它的封面包装,“你倒是挑了个好的,走吧,去听听看。”

“去哪听?”

“我家啊,不然还能去哪?顺便去买点吃的回去,你们要在我家吃了再走吗?”

安东尼张口打算拒绝,泰瑞却立马回答,“去!”

安东尼只好闭紧嘴巴。

“安东尼,你呢?”

“我……也去。”

妮卡希的眼神在他身上停顿了一下,表现的没有任何异常。

“那我们走吧,我已经叫老板把唱片机送过去了,我们回去的时候就能看到了。”

在离艾伦路不远的街区有一家食品商场,到达门口的时候,妮卡希让他们两个先进去挑,自己要打个电话通知家里的人。

妮卡希在商城门口打着电话,抬头一看,发现对面是一家电影院。

——显眼的红色店门前站着一个白色大熊的人形玩偶。

妮卡希停下了脚步,有些失神的望着那个白熊。

在她因为直视蛇怪而第一次死亡的时候,她认为她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倒霉蛋,特别是她发现只有那一年只有她一个人在遇到蛇怪是真正的死去的时候。

但那一次的重生却让她觉得她或许得到了眷顾,她体会了自己作为新生搭乘列车,只有新生才有的坐小船渡黑湖的经历,第一次真正的参加分院仪式。

这些在她第一次拥有自己意识的时候从未出现,只因她看这个世界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坐在拉文克劳的长桌上了,她的记忆一片空白,只剩下生存的本能,连她的名字,都是从别人那听来的。

或许因为是她,所以那一次的分院帽给了她与之不同的答案——斯莱特林,真正的妮卡希在霍格沃兹属于斯莱特林。

在魔法界,巫师们都说梅林,或许是梅林的眷顾让她遇到了提夏普·莫里,那个在她七年里占据了六年的家伙,但提夏普是个麻瓜,其实他不喜欢这个称呼,他说这是一种蔑称。所以提夏普说,实在你非要感谢的话,我觉得你还不如称赞上帝,毕竟我又不信仰梅林,他怎么把我送到你身边。

“但事实上,你最应该感谢的人是我,是我自己走到你身边的。”他靠在走廊的墙上,妮卡希手里的橘子灯,暖烘烘的照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

那是五年级的一个夜晚,他们像往常一样一起出来夜游。每一次,提夏普都会从塔楼跑到地下室来,然后在斯莱特林的门口等她。

以及那个暑假,在他们看完一场电影之后,妮卡希留在电影院前,无聊的盯着一只白熊人形玩偶。提夏普让她在这里等他,自己却不知道跑哪去了。

后来,提夏普开来一辆车,颜色是拉文克劳的蓝,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从车窗里伸出来,张开手掌。

“上来!”

妮卡希一下子就猜到他要干嘛,笑骂道,

“你要开车去安道尔?”

“对,所以行李都收拾好了,你只需要上车,我们就会到达安道尔。”

几乎是没有其他任何反应,妮卡希直接就跑到另一边上了车。

“我假设你已经把路线规划好了,我可不希望我们半路失踪了。”

“放心,everything is ready, all I need is you.”

万事俱备,只欠你。

荒凉的公路上,他们追逐夕阳……

“Holle?”

“……excuse me?”

“……Hi!安德,是我!”

“我知道,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有两个朋友,今天在我们家吃饭,你放心,我会买食物回去的,我知道家里吃的不多了。”

“……”安德在另一头隔了一会才回答,“好,那我等你回来。”

吃饭的过程实在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了,因此也没什么好讲。

“你留泰瑞·布特和安东尼·戈德斯坦在你家吃饭?”秋在另一头神调骤然拔高,“我都没有去你家吃过!”

“天呐!秋,你的声音要把我耳朵喊聋了。”

“为什么你留他们吃饭!”

“他们都来我家了对吧,请他们吃个饭又不是什么大事。”

“你不知道,泰瑞·布特就是老是来训练场的那个一年级,我想起来了!他早就看上你了!”

“早就看上我?”妮卡希在沙发上翻个身。

“哼!我当时在火车上就看他眼熟,他之前还问过玛丽你的事呢,我没让玛丽说。”秋在另一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无比正确的决定。

“他还是一个一年级的小学生,就想打听你,说不定他还打算抢你的击球手的位置。”

妮卡希爆发出一阵大笑,“秋,你也太激动了吧,而且我记得他要的是追球手。”

“重点不在这里,妮卡希!重点在于你要交男朋友的话要经过我的把关,那些随随便便的人不行。”

“只是看上我也不行?”

“不行!”

妮卡希又是大笑,她把话筒放在胸口,怕笑得厉害话筒掉了,电话就断了。

又是过两天,没有人再上门了,除了吃饭时间会跟安德碰面,其他时间妮卡希一直呆在房间里。

连安德都觉得奇怪,妮卡希这几天的表现与之前相差甚多。

早上,楼下罕见的放着音乐,自从前几天妮卡希买回唱片机和唱片,除了当天,这几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说明妮卡希已经不再在房间忙于她的事情,或许是已经忙完了。

Singing Radiohead at the top of our lungs

大声唱出电台司令队的歌

With the boom box blaring as we're falling in love

调大音量,用大录音机播放,像庆祝刚刚恋爱一样

Got a bottle of whatever, but it’s getting us drunk

不管杯中是什么我们今晚都一醉方休

是《Here's to Never Growing Up》。

夏日狂欢。

安德眉梢上推,澄净清澈的蓝眼睛看见餐桌上的早饭,以及边哼歌边往冰箱里堆汽水冰淇淋,蒙达摇着尾巴在她身边转悠……笑着把门口新到的包裹带过去给她。

“你现在不忙了?”

妮卡希专注于自己的冰淇淋事业,胡乱点头,“忙完了,接下来要去一趟对角巷。”

“对角巷?”

“英国巫师的购物街。”妮卡希以为他不知道这个地方,跟他解释到。

“你方便带我一起去吗?”安德问。

“当然可以。”妮卡希刚好放完把冰箱门关上。

“你还没吃饭吧?尝尝我的手艺,虽然一般,但能吃。”妮卡希特别认真的看着安德,以此证明她话的可信度。“我就先带蒙达去散步了。”

等到妮卡希出门,安德才坐下来吃饭,嗯……两片面包中间是稀碎的鸡蛋,看量可能少了一半,不知道什么原因被挑了出去。

等妮卡希回来的时候,厨房已经收拾干净了,安德正在后院里坐着。

“在这干嘛呢?”

“我觉得,这里是不是太空荡了,没有都没有。”

妮卡希看了看长着杂草的后院,长短不一的绿里带着稀稀拉拉的黄——那是土地的颜色。

“那除一下草,再种点花?”

“种棵树吧,我家后面就种着树,可以乘凉。”

“树长的太慢了。”可能它还没长大,她就停止长大了。

“那就让它慢慢长,树很长寿,它能在一个地方待很久。”安德想了想,说起他自己的感受,“我家那棵树,不仅陪我父亲长大,也陪我长大,不过我父亲不常在我身边,所以那棵树,也算是我父亲在间接陪我。”

妮卡希看向安德,他正眼神虚焦的望着空气。

这是在间接的安慰她吗?因为麦格夫妇也几乎不在她身边?她确实到这里十九年了,但见到麦格夫妇的次数一只手数的过来,她也不知道是该难过还是庆幸,因为她极大概率不是他们真正的女儿。

“那就种树吧。”

两个人一坐一站,在后院的台阶上讨论着要种什么。

下午,妮卡希带着安德敲响了伍德家的门。

奥利弗带着他的栗色小短毛来开门。

圆圆的眼睛看着她,又看看安德。

“是这样的奥利弗,我跟安德要出门,但是不方便带着蒙达,就是它。”妮卡希半蹲着把蒙达带到奥利弗面前。

“这是蒙达,安德的狗,噢这位是安德,安德·萨兰德。”

安德上前一步。

“打扰了,你可以直接叫我安德。”

“哦,没事。”奥利弗摸摸头,“我叫奥利弗·伍德,你可以直接叫我奥利弗。我其实认识你的,我妈妈总提到你。”

“?”妮卡希疑惑的看着安德。

“是,我们总会在超市里遇见,又刚好住在隔壁,就认识了。”

安德回答着奥利弗,眼睛却看着妮卡希。

“那就麻烦了奥利弗。”妮卡希拍拍蒙达,蒙达蹭了蹭她的手掌,摇摇尾巴屁颠屁颠的跑进屋子,一点都不惧陌生的环境 。

“伍德先生和伍德夫人在吗?我们得跟他们说一下。”

“爸爸妈妈他们睡觉了,等他们醒我会说的。”

“好,谢谢你奥利弗。”

他们前往破釜酒吧,穿过吧台走到一个四面围墙的小天井里,敲打一面靠着垃圾箱的砖墙——往上数三块,再往里数两块,用魔杖敲三下。

墙砖一块块向后退去,打开了对角巷的大门。

整值暑假期间,个个小巫师们都跑来对角巷玩了,比平时多了两倍人,不宽的街道上,以及两边的店铺,都能看见小萝卜头的身影。

“这里就是对角巷了,你……是要自己逛逛吗?”妮卡希问。

安德点点头,“我自己看看,你有什么事可以去忙。”

妮卡希走向长街,一直没有停,像是有目的地一样。

直到对角巷275号——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美容魔药店,这是一家致力于解决女巫长斑生疮出痘问题的美容魔药店,伸手广大女巫们的喜爱,当然,也有少许男巫们 。

“你好,普瑞姆派尼尔夫人。”

妮卡希进门后跟正在清点药剂的女人打招呼,她看起来很年轻,但确实她快要半百了。

“噢!我的妮卡希,你来了。”她脚步轻快的赶过来,“跟我说说,这次你又带了什么来。”

妮卡希一笑,“跟往常一样,十瓶美容和五瓶美容。”

她没继续说下去。

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的眼睛眼波流转,少女般期待的神情看着妮卡希。

“没有别的了?”

“有。”

两人心知肚明的相视一笑。

“走,去后面。”普瑞姆派尼尔夫人拉着妮卡希的手走过摆满美容药剂的柜子,来到里面的沙发坐下。

妮卡希身上挎着一个小布包,颜色有些发黄,巴掌大小,远处看皱巴巴的,当然,近看也还是皱巴巴的。唯一看的过去的,就是它外面有一层金丝结成的网,每个交叉点上都镶着米粒大小的天青色晶石,紧紧结合的两者将那个朴素的布包裹着。

妮卡希扯开收紧的抽绳,从里边拿出来一瓶半透明的药剂。

“新品,减肥药剂。”

“减肥药剂?你是说!”

“就是像它的名字一样简单易懂,它能帮人减肥,这样就不用通过少吃饭保持身材了。”

“梅林的洗脚布啊!你居然搞出来这种药剂,这要是摆出来,那些女巫们不得疯了的来抢!梅林的头发!这是要我功成名就,发财致富啊!妮卡希!你了不得。”

惊叹的声音又像做贼似的低下来。

“你……你没卖给别人吧?能不能只在我这里出售啊?我们都合作这么多次了对吧?”

妮卡希好笑的看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的反应。

“你放心,对角巷就你怎么一家,我能找谁去?不过,这个,”妮卡希点点她手里的药瓶,“就不便宜了。”

“当然当然!值这个价。”普瑞姆派尼尔夫人比出个六。

妮卡希见状,连眉毛都舒展了。

“以我们的交情,我知道普瑞姆派尼尔夫人你给我的价格是最良心的。”

两个人都满意的笑了。

“不过它不是完美的。”

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眼睛里闪过紧张。

“它不是永久性的,只能半个月,而且这半个月,你要是正常吃会瘦,吃得多了也不会胖。”

“这点更好了!这样才能一直有人买。不过这个正常吃的标准是?”

“吃到撑。”

普瑞姆派尼尔夫人笑起来,嘴角不受控的高高提起,那笑容经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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